吹了一個短口哨,凱爾希從房間裏猛猞探頭,發現房間裏還有這麼一位親戚,橘豬扭頭就跑,異常狼狽。
杜林笑得很愜意,同時看向車窗外,那些狼發現人類並沒有下車的打算這個時候已經散去,似乎是被引過來的,也許是為了阻止有人想着跑步去報警。
不過杜林是無所謂的,想到這裏,覺得吵架有些無聊的他回到了房間。
繼續美容覺。
………………
杜林再一次被敲門聲吵醒時,已經是五小時又十七分鐘以後的事情了,這一覺睡的不錯。
看了一眼懷表上的時間,杜林起床,吧嗒着拖鞋來到門前打開了門。
「午安,盧布林的艾爾什之子,我們來自希德尼聯合的蘇勒姆林場,我是羅伊斯·哈茲探長。」為首的黑色警服老人向杜林舉帽行禮:「不好意思打擾到了你的休息,但您也知道,今天早上發生了非常惡劣的事件。」
蘇勒姆林場,杜林聽說過,是希德尼聯合最厲害的警官們組成的直接向他們的皇帝負責的機構。
用泰南話來說,就是標準的朝廷鷹犬,話說回來這條老狗還真是命硬——聽說在蘇勒姆林場,一名剛入職的年輕人能活到頭髮花白的機率是千分之零點三,換而言之,業內年輕人叫他一聲老狗他都能樂半年。
「啊,你好,羅伊斯先生。」杜林讓出了門的位置,他走向了床邊坐下,並示意老人與他的同事隨便坐:「請進來坐吧,先生們,今天的事情真是令我戰慄,竟然會有人搶劫火車,我在盧布林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事情。」
羅伊斯帶着他的兩個年輕下屬跟了進來,他坐到了沙發上,而兩個年輕警官站在他的身後。
「您見到過幾個蒙面劫匪。」老人問道,同時注意到蜷縮到杜林身邊的凱爾希。
「我親眼看到的走廊里的蒙面劫匪,他們是一個人類,一個矮人和一個半身人,和我在一個車廂里的先生們也會是這樣的答案,他們搶了我五百十一個金磅,還有一點零頭,但他們卻不搶我的懷表。」杜林說到這裏向他們展示了他的懷表。
「您這樣的懷表一看就是定製的,要出售這樣的懷表很難,任何一個有眼光的人都不會接受這樣來歷不明卻又充滿了草原精靈風格的懷表。」羅伊斯身邊的年輕男性人類警員這麼說道。
杜林是這麼想的,當然了,俠盜列車手們也是這麼想的,這個時代搶火車,當然就要搶容易脫手與使用的貴金屬與紙幣,只有不懂事的新手才會想到拿走這些貴不到哪兒去卻又充滿了各種風格的個人物品,這些東西非常難以銷贓,而且搞不好就會被看出問題的接盤者報警。
「他們沒有打你嗎。」另一位年輕的女性人類警員這麼問道。
「沒有,也許是因為我給錢比較痛快吧。」杜林一邊說,一邊開始比劃槍的口徑:「他們都拿着霰彈槍,雖然我是一個術士,但我還沒有強大到可以讓我自己接住子彈,而且我自己也是槍匠,知道一把傢伙的口徑對我會造成何等傷害,而他們的霰彈槍,啊,我就這麼說吧,他們之中有矮人,矮人的霰彈槍的口徑和小口徑炮沒什麼差別,比我的拳頭大多了,你們懂吧。」
「我們當然懂了,所以我非常高興他們沒有傷害你。」羅伊斯先生說到這裏注意到了杜林掛在衣帽架上的挎包和挎包里的魔棒:「話說起來,我問過列車長,他說你是在盧布林上的車,目的地是北方王國的呂貝克,對嗎。」
「是的,到了那兒之後我會坐船去哥本哈根,這會是我的第一次海上冒險。」杜林笑着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