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有深仇大恨呢?
托尼的確有可能,但如今他必不可能是兇手,如果是他的家族買兇,那兇手又是從何而來。
費舍爾翻遍記憶,也找不到如此有創意的刺客。
在今天之前,刺客這個行當里的從業人員給費舍爾唯一的印象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雖然知道杜林也進過復仇之神的神殿,但費舍爾還是覺得這種手法不像是這個孩子做的。如果哈羅德身中十發子彈溺斃於便池裏,那費舍爾就真的需要懷疑一下杜林。
那麼,會是誰殺的哈羅德呢。
費舍爾想到這裏,一個他不願意想的答案突然冒了出來。
納什家族在百年前還是王國的敵人,他們是公社成員,後來他們在復國戰爭中倒向了如今的皇帝陛下,如今……想到這裏的費舍爾又看了一眼正在被裝進屍袋的哈羅德。
是他們嗎。
費舍爾不敢肯定,但有一點他敢肯定。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這片大地也許將會被血所淹沒,每個人都將無法獨善其身。
有意思。
思索到了這裏,老秘密警察頭子又拿出了他的煙盒。
他不準備說出他的猜想。
為什麼?
很簡單,因為他不喜歡叛徒。
納什家族流的血太少了,還不夠。
隨着煙被咬住,費舍爾掏出打火機為自己點燃,看着哭暈過去的女士被人扶出,看着她的家人們離開,他跟上了隊列。
湯米·艾爾文勳爵死了,現在哈羅德·納什爵士也死了,這些曾經的公社大員,如今的王國棟樑們的後代所遭遇的悲慘真的只是普通的仇殺嗎。
不見得,但誰又會在意呢。
將這種可笑的念頭丟開,費舍爾看向了走進來的老夥計:「卡爾,我的老朋友,你終於來了。」
「艾爾文的老太婆吵的我睡不着,她說他的孫子又死了,我今天不來,他一定會把我逼瘋的。」進來的老法師說完抬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又看了一眼現場:「我的奧術光譜儀看到了至少二十多個殘留氣息,怎麼這麼多人進入過現場,這你讓我怎麼辦。」
「去外面的小巷,那兒封存的很好,也沒什麼干擾。」費舍爾一邊說,一邊帶着自己的老朋友來到小巷前。
「這兒不錯,很適合我表演的。」說完,老法師一抬手。
他現在使用的術式名叫往日追溯,這種術式能夠展現過去一段時間發生的這裏的一切。
不過,這需要很高的奧術造詣,一般的法師很難用它精確追溯舊時往日。
很難是因為像城市這樣的地方,有太多的舊時往日,如果對這個術式不精通,很有可能會失敗,而就算是關鍵詞給夠令術式達成追溯成功,出現在所有人面前的也很有可能是另一種畫面。
不過費舍爾的卡爾老朋友是一位傳奇,他很快就完成了定位。
下一秒,出現在兩位老人眼中的,是一個以奧術能量構建的老人。
他通過窗戶爬了出來。
「一個陌生人,一個和我們一樣的老東西,但身子骨比我倆好多了,也許是半精靈。」卡爾一臉好奇的看着那個人影,示意費舍爾跟上。
兩個老人跟在這個湛藍色的『老人』身後,直到來到運河,他們看着『它』拿走錢包里的錢並燒掉了錢包。
再然後,他們就發現這個老人轉身,接着就突然不見了。
「你失手了?」費舍爾一臉的難以置信。
卡爾臉色非常沉重,他搖了搖頭:「不,是我的術式無法再追蹤這個兇手了,奇怪,他不像是復仇之神的刺客……費舍爾,你說他該不會是薩伏伊那邊的破法者吧。」
薩伏伊的審判官序列,有一個分支階梯就是破法者,破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