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種違法場所和貸款公司做成了一條產業鏈,一邊給人提供玩的場所,一邊又借錢給輸的人,姜輝在這其中賺得盆滿缽滿,卻害得不知道多少人傾家蕩產家破人亡。
喬梁沉思間,男子已經離開,凌宏偉這時候開口道,「喬縣長,咱們先進飯店吧。」
「嗯。」喬梁點點頭。
兩人走進飯店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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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包廂,喬梁看了凌宏偉一眼,問道,「凌檢,你之前對姜輝乾的這些事都清楚嗎?」
「知道一些,但沒了解得那麼清楚。」凌宏偉苦笑,「說實話,剛剛聽到的情況也讓我頗為吃驚,沒想到姜輝作惡到這個程度。」
「這個人簡直是無法無天,他手下這些追債的馬仔敢如此明目張胆在大街上公然毆打他人,也說明他目無法紀,對法律沒有一點點敬畏,肆意妄為。」喬梁面露寒光,「依我看,他就是松北一大惡勢力,是松北的一個大毒瘤。」
聽到喬梁的話,凌宏偉神色一凜,喬梁將姜輝上升到了惡勢力的範疇,那顯然是要對姜輝重拳出擊了,但此刻,凌宏偉卻是為喬梁捏了把汗,哪怕喬梁是縣長,凌宏偉也不認為喬梁想打擊以姜輝為首的惡勢力會有多輕鬆,相反,這事恐怕困難重重。
遲疑了一下,凌宏偉道,「喬縣長,您如果想將姜輝為首的惡勢力一網打盡的話,恐怕不能太指望本地的辦案力量。」
聽到凌宏偉的話,喬梁心頭一動,看着凌宏偉,「凌檢,你是覺得孫東川靠不住?」
「孫副縣長這人如何我不妄作評價,但老話說得好,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姜輝能在松北縣做大,成為松北縣一霸,並不是沒有原因的,這些年來,姜輝不知道在縣里經營了多少關係,你要動他,可以說牽一髮而動全身,沒有周全準備的話,我覺得您最好還是謹慎一些。」凌宏偉提出自己的建議。
凌宏偉的話讓喬梁眉頭大皺,如果不能動用縣里的辦案力量,那他還能拿姜輝怎麼樣?
「看來這事沒我想的那麼簡單吶。」喬梁喃喃自語。
「姜輝要是那麼容易對付,或許我現在就不會調走了。」凌宏偉嘆了口氣,他被人設局這事,凌宏偉基本上能斷定跟姜輝脫不了干係,而這事竟然能讓市裏的駱書記出面過問,可見姜輝及其背後的人有多麼深厚的人脈關係。
「看來必須得從長計議了。」喬梁眉頭緊擰,昨晚和姜輝再一次打交道,喬梁也見識到了姜輝有多麼囂張和狂妄,對方膽敢放話說他喬梁在松北動不了對方,這可以說是對他公然的挑釁。
「還是得從外面調援兵,如果能異地用警,那是最好不過。」凌宏偉說道。
「這怕是有點難,沒有市里協調,這事很難辦成。」喬梁說道。
「沒錯,關鍵是如果要想通過市裏邊協調警力的問題,恐怕姜輝也很容易得到風聲,到時候估計又是前功盡棄。」凌宏偉說道。
「這特麼難道還辦不了一個姜輝不成?」喬梁惱火道。
聽到這話,凌宏偉有些沉默,喬梁能不能辦得了姜輝,這還真不好說,關鍵就看喬梁有沒有那個耐心和魄力,以及能否從上面得到更多的支持,否則想辦姜輝,還真沒那麼容易。
兩人邊吃邊聊,話題都圍繞着姜輝展開,新官上任的喬梁,可以說對姜輝有了一個更全面的認識,這個松北縣商會的會長,比他想的要難對付得多。
不過喬梁一向都是犟脾氣,越是難幹的事,喬梁偏偏越要去干。
和凌宏偉吃完飯,兩人約了下次在市區聚,喬梁返回辦公室。
中午和凌宏偉吃飯時的一番交談,讓喬梁意識到自己必須在辦案單位內部找到一個靠得住信得過的人,這人還必須得是單位的中高層,否則於事無補,但上哪去找這麼一個人呢?在孫東川有可能靠不住的情況下,他更難直接越過孫東川去插手辦案單位內部的人事。
喬梁思來想去,總覺得事情有些難辦,端的是鬱悶不已。
突地,喬梁眼神一亮,想到了呂倩,呂倩在警務系統工作了那麼多年,也許她會有什麼辦法。
喬梁心裏想着,就拿起手機給呂倩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