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
「閉嘴。」雙清拿出一塊面巾捂在臉上,「一股狐騷味兒,老子聞不得。」
女妖氣得臉色大變,從蓮台上飛身而起,食指化作利刃,直取雙清靈台。雙清堪堪躲過,還抽空用劍戳死了兩個邪修:「別離老子太近,老子就算死,也不是被你殺死,是被你臭死的。」
「你們這些名門正派,就只有嘴皮子功夫厲害了麼?」 女妖怒極反笑,忽然一個轉身,巨大的狐尾暴漲,一尾巴把雙清抽出老遠。
「腦袋長得跟塊磚頭似的,也敢在本座面前廢話。」她妖嬈的扭頭,看向站在飛劍上奏樂的箜篌,雙眸化為獸眼,舔着唇角道,「竟然是音修,本座很多年沒看音修現世了。身上竟然還有功德與龍氣,心臟一定很可口。」
「你說吃便吃麼?」箜篌把手中的鳳首一轉,曲子變得凌厲肅殺,無數邪修捂着頭痛苦嚎叫,就連那些受女妖控制的魂靈,動作也變得緩慢起來。
「連元嬰修為都沒有的無能小輩,也敢在本座面前叫囂。」女妖最討厭的不是相貌醜陋的男人,而是長得比自己好看,比自己更加鮮活的女人。見箜篌挑釁自己,她想也不想便朝箜篌飛去。
然而她還沒靠近箜篌,就見一把劍朝自己飛來,若不是她躲得快,這把劍就要穿透她的胸膛。她捂着受傷的手臂,警惕地往後連退一丈,就看到白衣勝雪的俊美男人出現在箜篌身後。
「仲璽?」女妖咬緊牙關,眼中滿是恨意與不甘。
「嘖嘖嘖。」箜篌搖頭感慨,扭頭對桓宗道,「你說他更恨你,還是更恨我?」
桓宗道:「無論是誰,我都不會讓她傷你一分。」
「我就知道,桓宗最好了。」箜篌故意笑得甜蜜又做作,拿眼睛斜着看女妖,「這位奶奶,晚輩還小,你別欺負我。」
「小賤人,本座今天就讓你活不到被人叫奶奶的年歲。」年齡、魅力對於人的傷害是巨大的,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女妖被箜篌的話氣得妖態畢露,臉頰旁湧出無數的絨毛。
「哎呀,看妖女奶奶您這毛色,不像是血統高貴玄狐或是雪狐,倒像是……」箜篌躲在桓宗身後,臉上的表情像極了後宮挑撥是非的奸妃,十分可恨,「倒像是生活在沙漠草地中的藏狐,臉方眼小皮毛黃。幸好我不喜歡穿狐皮衣服,不然師叔祖把你的皮給我,我都不好意思嫌丑不穿呢。」
「小賤人,我殺了你。」女妖妖氣大作,張嘴咆哮一聲,朝箜篌襲來。
「啊呀,人家好怕。」箜篌飛身躲到另一旁,看女妖被桓宗壓製得前進不得,一副心有餘悸地模樣拍着胸口,「幸好人家有仲璽哥哥在,能夠保護我呢。」
「仲璽哥哥,你可要保護好人家,人家好害怕的。」
被女妖一尾巴掃落雲頭,又飛了上來的雙清聽到這幾句,差點靈氣一泄,又摔了回去。他幾劍斬殺了企圖偷襲雲華門弟子的邪修,表情糾結又痛苦。沒想到仲璽真人與箜篌仙子私下的相處方式,竟然是這樣的。
摸了摸胳膊,修行之人,還是單身比較好,長壽。
箜篌越是這樣,女妖就越是怒氣沖沖,偏偏仲璽要死死護着這個又賤又作的小賤人,一時間之間,她還真奈何不得此女。在邪修界,她因容貌艷麗,加上有尊主撐腰,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女妖被桓宗與箜篌拖住了腳步,便無瑕多顧那些魂靈。魂靈失去了主人的掌控,便開始變得呆滯起來,甚至很多已經失去了攻擊力,呆愣愣的任由名門正派弟子把他們收了起來。
「師兄,左邊掉了兩個下來。」
「那個不行,元嬰期修為,我們打不過,挑右邊那個金丹期修為的。」
「上上上!」
「打不過的往後躲,別逞能。再不行就扔符篆,剛才有個雲華門的弟子送了我一大把符篆。」
「退退退,有幫手過來了。」
元吉門弟子在敵追我退,敵退我也不追,專挑軟柿子捏的作戰風格,得到極大的成功,一時間打得熱火朝天。兩個時辰後,兩個宗門的弟子,竟然把女妖營造的敵強我弱的氛圍,給破滅了。
這廂箜篌為了不讓女妖把注意力放在控制魂靈上,仍舊不斷的拿言語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