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清楚。」
黃大嶺叫屈道:「我怎麼清楚啊?我又不是你們官場中的人,再說你老公與我也沒過節。紀委做的事,你不可以栽贓在我頭上啊。」
陳曉琪逼視着他的眼,一字一頓道:「黃大嶺,我就問你一句,你放不放人?」
黃大嶺無奈道:「我有什麼資格放人啊?你這人真是不可理喻。」
話音剛落,只覺得頭上一陣巨痛。
陳曉琪手裏的煙灰缸砸在他頭上後,掉落地上,摔了個粉碎。
血從他的頭上汩汩冒出來,黃大嶺身邊的小弟一看,擼着衣袖就要衝上來。
黃大嶺急忙喝住手下,冷冷對她道:「你走吧,我不與你計較。」
陳曉琪不但不走,反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頭也不抬說道:「黃大嶺,你不給我把許一山放出來,我是不會走的。」
黃大嶺急了,罵道:「陳曉琪,你就是個潑婦。人你已經打了,你還想怎麼樣啊?我再聲明一次,你家老公的事,與我沒一毛錢關係,你不要冤枉我好不好?」
陳曉琪不肯走,黃大嶺居然也不敢用強。
說也奇怪,黃大嶺是從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的,唯獨對陳曉琪有着噤若寒蟬的恐懼。
他們從小在一起長大,黃大嶺儘管是男孩子,卻一直受陳曉琪欺侮。
有人分析說,黃大嶺能容忍陳曉琪所有的作為,是因為他心裏深愛着她。一個男人只要愛上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的所有缺點在他眼裏心裏都會成為優點。
愛這個東西很奇妙,它能包容一切。
萬般無奈之下,黃大嶺只好報警。
接警的警察面對不肯離開的陳曉琪,也不敢用強。
於是層層上報,最終魏浩親自出面,來了黃大嶺公司,將陳曉琪請了出去。
羅舟說完後嘆道:「人生能有陳曉琪這樣的老婆,死不足惜了。」
許一山聽得心頭滾過一道暖流,隨即又替她擔憂起來。
黃大嶺這種人就是一頭兇殘的狼,他被逼急了會不顧一切反咬一口。
若是黃大嶺起了歹心,一百個陳曉琪他都不會放在眼裏啊。
許一山默不作聲,心裏暗想,自己也許是前世修來的緣分,今生才讓他遇到了陳曉琪。
羅舟緩緩問道:「許一山,你還想不想離婚?」
「離,必須離。」他似笑非笑地說:「你以為陳曉琪替我出頭是好事?我覺得反而是壞事。別人奈不和她,還不會將怨氣都撒到我頭上來?她這不是幫我,是在害我。」
羅舟一愣,忽地起身道:「許一山,原來你是這麼一個不懂感恩的人,枉我瞎了眼,看錯了人。」
許一山沒理會羅舟的怒罵,心裏就一個念頭,「離婚也許對陳曉琪來說是個最好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