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縣每年都會給大員送去不少豬血丸子。
大員覺得茅山縣來往一趟太辛苦,乾脆指示讓茅山縣在京城設一個辦事處。
茅山如奉聖旨,果真在京城設了辦事處。
黃山二兒子就是齙牙男黃大嶺。
黃大嶺原來在茅山時,就是個知名人物。某年,黃大嶺涉嫌強暴未成年人,本該接受法律制裁的。但不知什麼原因,黃大嶺從茅山縣消失了。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傳出黃大嶺在省城做生意,而且生意做得很大。
黃大嶺這些年很少回來,以至於茅山縣的人都快要忘記他的存在了。
陳曉琪要回去自己房間休息,許一山遲疑着沒敢跟着進去。
曾臻看一眼在陽台上正做着吐納功夫的丈夫,低聲對許一山說道:「一山,以後這樣的人少惹,知道嗎?」
許一山誠懇點頭,如果不是在ktv偶遇,許一山這輩子可能都不會與黃大嶺有交集。
黃大嶺是在看到歐陽玉和王佩後,驚羨她們的美色,尾隨來許一山包廂的。以他黃大嶺的性格,茅山縣的女人在他面前不能說一個「不」字。
偏偏歐陽玉不賣他的帳,又遇到一個喝醉了酒,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老董董一兵,於是雙方發生了爭執,以至於動手。
本來這件事與許一山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但許一山不願意老董吃虧,便仗義出手。
許一山不會知道,他這一出手,從此就惹下了禍根。
「這種人我們惹不起,躲得起。」曾臻叮囑他,道:「一山,一夜沒睡了吧?」
許一山嗯了一聲,小聲說道:「我現在回去,天亮了得去洪山鎮報到。」
曾臻遲疑一下,眼光去看女兒陳曉琪的房門,猶豫着說道:「要不,你去曉琪房間休息一下?」
許一山趕緊搖頭道:「曉琪會不高興,讓她休息吧,我不去打擾她了。」
曾臻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壓低聲問道:「你們......你們還沒......」
她欲言又止,一句話在嗓子眼裏盤旋就是飛不出來。
許一山明白她話里的意思,紅了臉說道:「還沒。」
曾臻沒再追問下去了,突然轉了個彎問他道:「去過新房了嗎?」
許一山搖搖頭,訕訕笑道:「還沒去。」
曾臻哦了一聲,她讓許一山等一下她,她去拿了一張銀行卡出來,悄悄塞給許一山道:「拿着去添置一些家具。」
許一山想推脫,但被曾臻瞪了一眼後便不敢作聲了。只好收起銀行卡來,內心充滿了無限的感激。
曾臻送房又送錢的,讓許一山有種受寵若驚的惶恐。原以為他們夫婦不會接受自己,哪知道驚喜一天比一天多。
正要告辭回去水利局,陳勇練完功從陽台進來。
看見許一山在,意外地咦了一聲道:「你來得正好,今天不要去洪山鎮了,有人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