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
許一山記得,自己曾經與他討論過關於制度的重要性。胡進對許一山的制度嗤之以鼻,他譏諷許一山完全是個書生意氣的人,幹大事就不要講規則。
那次談話後,許一山心裏就隱隱浮現出來一個結局,胡進的政治道路走不遠。
一個不將制度放在眼裏的人,就是一個不守規矩的人。不守規矩的惡果,就是對任何人任何事都只能憑着個人喜惡來衡量,最終走上一條「人治」之路。
現代文明最反對的就是「人治」,它不但不會促進社會發展,相反還會將歷史的大車妄圖往回開。
歷史證明,一個人的能力不管有多大,他都不可能阻擋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妄圖阻擋歷史車輪的人以及他所做的事,最終會淪為笑柄。
反觀梁國明,他比胡進要低調內斂和穩重得多。
梁表面上看無所作為,甚至給人一種碌碌無為的印象。但許一山清楚,這是因為梁比胡要隱藏得好而已。他們都是一個時代出生的人,他們的成長經歷與學習經歷,沒有太多的區別。因此,他們的認知也不會出現太大的不一樣。
換句話說,胡的未來,人們能看清他「人治」的趨勢。梁的未來,與胡也就是五十步與百步的區別。
祝韻吃驚地說道:「大哥,我聽你的意思,無論他們誰上,都不一定是最好的結果?」
許一山深深點了點頭。
祝韻嘆口氣道:「怎麼辦啊?我現在算是理解爺爺的憂傷了。他老人家這段時間看起來心情很不好,常常發脾氣。這可是我過去很難看到的哦。」
許一山試探地問道:「爺爺還與你聊了什麼嗎?」
祝韻想了想說道:「其他好像也沒聊什麼了。不過,爺爺還是提起過你,爺爺對你的印象真的很好。」
許一山笑了笑道:「祝老這是未敢忘國憂啊。」
許小山敲門進來喊他們吃飯。這是他們回茅山後,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合家團圓。
剛出門,許一山留在書桌上的手機便響了。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返身回去拿起了手機接聽。
「許一山同志嗎?」電話里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我這裏是燕京,請你立即動身來燕京,參加明天的會議。」
「現在?」
「對,現在。」電話里的人說話很客氣,「許一山同志,時間緊迫,會議重要。請務必及時到會。再見!」
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