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教授,你覺得我現在還有退路嗎?」
他說出了實情。
他確實已無退路。龔輝出事,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是因為他許一山的原因,才讓一名高級領導栽下來馬來。狠毒如此,誰還敢與他親近?
在不少人眼裏,許一山可謂是個「狠角色」。
畢竟,龔輝與他之間,既有老鄉關係,又是上下級領導關係,還是同僚關係。
也只有許一山這樣的人,才會有這種「狠勁」。因為一旦他落敗,他將走投無路。
但凡身上有這股「狠勁」的人,往往會讓人退避三舍。沒有人會認為,許一山手裏的這把刀,何時會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有心人將許一山從政以來的一些事串聯在一起看,猛然發現倒在他手裏的人上到高級官員,下到地痞流氓。由此能看出許一山在對待害群之馬時,已經到了義無反顧的地步。
岳州此舉,也讓許一山失去了一個亦師亦友的劉教授。兩個人的關係,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三天的岳州市思想政治教育宣講活動結束,拉開了全省整風的序幕。
講師團還未回到省城,許一山再一次接到了梁國明的電話。
這次,梁國明鄭重其事地向他發出邀請,山城市將以飽滿的熱情,歡迎許一山前去指導工作。
許一山抱歉不已,解釋道:「國明啊,不是我不想去。而是現在我一來沒時間,二來沒理由過去向你學習啊。」
梁國明在電話里笑罵道:「老許,你少來這套。凡是說沒時間的人,都是在耍流氓。至於你說的沒理由,你不用解釋,聽我的,不出半個月,你就有足夠的身份來了。」
梁國明沒明說許一山究竟會有一個什麼樣的身份,但他第二次打電話過來邀請,肯定是他聽到了一些關於許一山的一些事情。
許一山大笑道:「好嘛,我就等有身份的時候,再去山城拜會你。」
「對了,現在到處在傳萬民傘的事。老許,說真心話啊,即便是你自己操縱的,我也覺得非常好啊。有時候,就需要這種正能量的故事來鼓舞人嘛。」
許一山無奈道:「國明,你也覺得這是我自己安排的?」
「是又怎樣?別人有本事,他們也可以這樣安排嘛。」
「你還是對我不了解啊!」
「行了,多餘的話不說了,我等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