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打聽,原來是登州來的消息。
佔領登州的亂軍,聲勢很猛,他們冒頭的時間不長,起兵也不是最早的,但偏偏那支亂軍,以勢不可當的架勢吞併了好幾支起義軍。
以至於,短短几個月,便成了神川以南,最有影響力的亂軍。
「聽說國師要親自前往登州,這登州的消息,究竟是戰勝了,還是戰敗了?」
「若是戰勝了,就是八百里加急的喜報,而不是秘密軍機了!」
「既然是皇上親啟的軍機,意思不是很明顯嗎?」
「什麼戰敗了?國師親自出馬,還戰敗了?這登州的亂軍,究竟有多厲害?」
眾人還沒琢磨明白這事兒,又聽說皇帝傳召國師連夜覲見。
「這是要責難國師?」
「因為一個小小登州城,皇上就跟國師翻臉?恐怕不至於」
眾臣一時心中沒底,在家裏坐不住,連忙來到宮門外。這裏離他們白日當值辦公的地方不遠,打聽了一手消息,還能去辦公的地方睡一覺,全當是加班了。
沒想到眾臣來時,沈憶白己經在這兒了。
只見他正揣着手,在凜冽的寒風中,站得筆首。
「沈大人來得早啊!」
「這八百里加急,以及連夜傳召國師爺怎麼回事啊?」
沈憶白高深莫測地一笑,「八百里加急說了什麼,沈某可不知道,連夜傳召國師爺,沈某就更不知道所為何事了」
眾人見他這副樣子,紛紛露出不屑表情。
「同朝為官,大家平日裏關係不錯!」
「你既得了消息,竟然還守口如瓶!太不夠意思了!」
「你能提前守在這兒,必是有消息!」
眾人正揶揄他,沈憶白擺了擺手,「那兩樣我確實不知,但我知道別的消息」
沈憶白壓低了聲音,「聽說國師在登州戰敗,損兵折將,大傷元氣」
「這才一天時間,他就去了登州,打了仗,又趕回來了?」有人不信,瞪大了眼睛。
沈憶白等人撇了撇嘴,「你真是不了解國師的實力!他想去哪兒,還不是一個念頭的事兒?」
「他這麼厲害,還會攻不下登州?」
「所以說啊」沈憶白清了清嗓子,「武將們認為,他要麼是不盡心,要麼是跟亂軍串通一氣」
「什麼?他他難道有謀反之心?」文臣們倒吸一口冷氣,連忙捂上自己的嘴。
沈憶白揣着手,仍舊是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
眾人有些繃不住,忙追問沈憶白,「皇上此時召見國師,究竟是何用意?」
「皇上若是召見我等,我們該如何表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