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麼一點,只要不跑出京北就隨便她。車窗升起來,白清枚正要走,他又降下,不容置疑的口氣安排:
「先別走。我叫九刓過來一趟,你們一起去。你在家裏閒着也是閒着,多跟他見面。」
白清枚看展的興致掃了一半,轉身往回走:「隨便你。」
張九刓開了輛法拉利來接她,車是好車,只不過那個騷氣的顏色處處體現出主人的張揚與浮誇。
他今年二十九,比訂婚時的周晟安只小一歲,氣質卻天壤之別。
白清枚上了車,他一踩油門轟出去,飆上馬路的同時吹了聲口哨,扭頭沖她一挑眉毛:「怎麼樣?」
白清枚指着前方:「看見那台邁巴赫了嗎?懟上去。」
「你瘋了?」張九刓瞪着眼睛,「那是你爸的車。」
「哦,你知道啊。」白清枚說,「我看你踩油門踩這麼起勁,以為你想送他一程呢。」
「」張九刓默默把超速的車速降下來。
世界級攝影大師時隔十年的個人作品展覽,在京北這個藝術氛圍濃厚的城市,吸引了不少來自世界各地的攝影發燒友。
畫廊老闆與周晟安是舊相識,搭着他的肩膀說:「還是你有能耐,己經退隱的人都能讓你請動。不過你什麼時候對攝影感興趣了?」
「最近。」
畫廊入口有人進來,周晟安目光不着痕跡地投去。
白清枚一身奶白色大衣,踩着小羊皮靴,富家千金的貴氣和肆意灑脫在她身上結合成獨特的氣質,背着一隻薄荷綠的鱷魚皮minikelly,很春天的顏色。
她抱着胳膊走進來,步伐瀟灑。
老闆順着周晟安的視線看到她,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我說呢。你哪是對攝影感興趣啊,你是對人家念念不忘。」
周晟安淡淡一句:「你話很多。」
沒反駁。
難得見他對女人上心,老闆笑着正要再揶揄幾句,一個男人快走兩步,從白清枚身後追上來。
「怎麼不等等我,我就停個車。」
畫廊老闆笑容收了幾分,看一眼周晟安並不顯露情緒的臉,委婉道:「那是張家的小兒子,聽說跟白家有聯姻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