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雖然停了我的卡,但也沒到活不下去的地步,反正家裏有我一口飯,餓不死,在外面都是朋友請客,我臉皮厚,蹭得起。」
「再說我現在花你的錢也不合適。」
她抬起頭,把紅包朝周晟安的方向遞迴去,「我己經有新的未婚夫了,他就在下面,我怕你在他面前說我壞話,就不介紹你們認識了。」
隔着小小的玻璃圓幾,周晟安眸色深晦。
白清枚晃了晃那隻紅封,他還是沒接,她乾脆,繞過圓幾走到他旁邊,把紅包塞回他的大衣口袋。
她沒再坐,拿起包轉身要走。
「你選擇他的理由是什麼。」
周晟安知道自己應該體面優雅地說聲恭喜,他年長几歲,該比人家成熟,也該心胸開闊,即便做不成夫妻,至少能做個朋友。
但至少在此時此刻,他不想遵循那所謂的禮儀。
他問白清枚:「他比我好在哪裏?」
好在哪裏?還真找不出來。
愛情是全世界最厲害的濾鏡,誰能比他好呢?
白清枚沒想到今天會碰見他,更沒想到他會問這種話題,人撒謊是需要準備的。
她背對着周晟安,絞盡腦汁扯出一句:「他比你幽默啊。」
「他長得是挺幽默。」
白清枚愣了一下,回過頭,不敢置信的表情盯着周晟安那張君子端方的臉:「剛才是你在說話?」
「」
周晟安也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這不是他的作風,他從小接受的教養,沒有教他對一個並未冒犯自己的人進行攻擊。
「抱歉。」
他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又恢復冷靜而沉穩的模樣。
白清枚盯着他看了半天,怎麼都想像不到那種話會從他口中說出來。
周晟安是什麼人呢?一個從不失態,喝多了都保持着理智和儀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