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劉城的指責，只換面張秀蘭苦苦一笑。
「那你說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該怎麼和媽去爭辯還要接着開？到時媽又怎麼想？賠這麼錢到不說，現在滿大院都知道，不要說看咱們笑話，暗下里可都盯着呢，我本就是農村的，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還不聽你媽的，頂着來，讓別人怎麼看？又讓你媽怎麼想？」張秀蘭說到了，又落起淚來，「說來說去，只因為我是個農村出來的。」
不然面對婆婆的話，幹什麼不敢反駁？錢是自己掙的，賠出去也理所當然，又沒有讓家裏賠，可這樣的話只能在心裏想想，真的敢說嗎？
她不在家裏的這幾天，公公婆婆都幫着做了些什麼，也從劉雨那裏聽說了，正是因為這樣，她更不能開口。
或許現在在公公婆婆的眼裏，早就覺得她這個農村媳婦是個多事的，婆婆嘴裏說的歲數大了折騰不起，還不是說她嫁進來之後弄的事多？
劉城是個男人，聽不明白這些，也想不到這方面，張秀蘭整日裏與婆婆在一起，哪裏不明白婆婆的用意。
「你是說我家裏人看不起你是農村的？」劉城抬起頭問過去。
張秀蘭搖了搖頭，「我是說自己是農村的，所以才不敢像城裏人那樣理直氣壯的去反駁婆婆，到底是自己底氣不足。」
好好的生意沒了，掙的錢也沒有了，就是劉城存摺上的兩千塊錢都沒了，張秀蘭的心情很不好，也不願與他多說。
劉城看着她，臉上儘是失望，半響才站起身來，「我去部隊。」
直接起身大步走出屋。
張秀蘭望着窗外，漆黑一片，這個時候要回部隊？
就是他想回去也沒有車啊。
跟本就是躲着她。
嘴角邊扯起一抹苦笑，張秀蘭坐回到床上。上輩子沒有和公公婆婆在一起生活過，見那些與公公婆婆有矛盾的兒媳婦，還覺得是兒媳婦做的不好，如今親臨到自己的身上。總算明白是怎麼回事。
不說張秀蘭一個人恭苦坐在床上發呆，劉城下樓之後就直奔書房。
劉父看到兒子進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坐吧。」
似早就料到兒子會來一般。
劉城扯了椅子坐下，「爸。先前我媽說的，也是你的決定？」
面對緊緊盯着自己的目光，劉父想到了在兒子七歲那年，他與妻子打架動了手，在那之後，兒子就沒有笑過，他又想到了妻子一直傳他與李梅紅的事，兒子冷若冰霜的態度，還有他幫着郭震宇調到兒子的部隊，兒子的沉默。
此時面對兒子的目光。劉父竟莫名的心虛，然後輕輕搖頭，終是說了實話，「是你媽的決定，她不想再出這樣的事，你回去和秀蘭說說，等明天她隨了軍，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只要不讓你媽知道就行。」
話里的意思很明白，做生意也不是不行。得搬出去不在婆婆的身邊，而且也不能讓婆婆知道，要偷偷的做。
「你不要去找你媽談。」似看穿了兒子的想法，劉父打斷兒子的主意。「婆媳之間的想處，你不懂。你這樣冒然去找你媽，只會讓你媽覺得是秀蘭在背後說了什麼，會對秀蘭心生芥蒂，這件事情也會鬧的更僵，劉雨還不知道這件事。以劉雨的性子，自然會找你媽理論，你媽的意思是先說通了秀蘭，然後讓秀蘭主動和劉雨說不做生意，這樣劉雨也就能接受。」
話說到這個份上，劉父覺得兒子也該能聽懂一。
劉城確實聽懂了，父親的意思是讓他去告訴媳婦不要勸劉雨，然後讓劉雨去和自己的媽談。
不管怎麼說，到底沒有無功而歸。
劉城緊繃的臉上，神情也鬆動下來，「那我知道了。」
雖然剛剛是生氣下來的，此時劉城卻恨不得馬上讓媳婦知道這個消息。
劉父也沒有攔着兒子，看着兒子這焦急離開的樣子，到笑着搖搖頭，到和自己年輕的時候一樣，只是後來因為李梅紅，他與妻子之間才越走越遠。
若是當初他去想一下妻子的感受，是不是今日也會像兒子與兒媳婦一樣？
樓上，張秀蘭看到去而又返的劉城，心中的傷心淡了兩份，卻又落不下面子來主動和他說話，只扭着頭坐在床尾不吱聲。
「剛剛我也
266：陰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