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境……?」
遍體鱗傷,像是死魚一般的李興夏艱難的抬頭仰望着坐在泥地碎石中,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狂野暴戾的武悼。
他覺得武悼是極境。
因為方才他們兩人的所有攻擊落到武悼的身上,幾乎都沒有起效,而且不僅是沒有起效,本來是身受創傷的武悼乾脆是一邊打一邊回,到了最後紅光滿面狀態絕佳,絲毫不像是生死搏殺過一樣。
硬是仗着不壞的恐怖恢復速度貼身肉搏!
那簡直噩夢一樣的光景。
一個打不破防,恢復速度恐怖,而且力大無比的泥頭車呼嘯撞來轟去,只要抓到機會就不顧你一切反抗手段,就是要拽住你把渾身怪力發泄上來,硬生生的把你的所有護體真力、罡煞還有氣血全部打散!
這種怪物不是極境是什麼?
「我離極境還很遠呢,你們之所以會敗給我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因為我比你們要更強,更勁,就這麼簡單。」武悼嘴角忍不住上翹了些許,如果他是極境的話,要轟殺這些啟藏九重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
走的無腦堆量路線。
武悼的真功體系可怕之處就在於,當量變達到質變後,如果不能全面壓過他的話,就很容易被他給一力降十會,統統打爆掉所有的手段!
這還是同級別的對抗。
像是那些次於武悼的武者,就更不用提了,基本就是被抓到打就當場暴斃那種。方才的戰鬥中,就有幾個沒有到達啟藏極限的法相試圖渾水摸魚,偷襲武悼來立個大功,結果就是武悼隨手轟出一拳,把空氣都打出了音爆衝擊波,直接給他們當成雜魚給順手清掉了,比在遊戲裏補炮車還簡單。
把普通法相當雜兵補。
武悼這一身的真功確實是嚇人,足以讓普通法相忍不住開始懷疑人生。
「武校尉,你已經贏了,接下來的事情就由你全權做主,我想島外有不少人都在等您的消息。」李興夏苦澀一笑,按照諸夏武人的規矩,也按肅武堂的規矩,他都不可能再阻止武悼。
強者為尊,在這個時代就是那麼簡單。
「你說你們是不是很鬱悶,非得為了一群牛鬼蛇神來和我打這一架。」
「咳咳,您說的是。」李興夏艱難的翻了個身,用眼神示意武悼,他手上還拎着半截鎮魔使呢,以法相武者的生命力,剩下上半身如果妥善處理還是能活下來的。
注意到李興夏的眼神示意。
武悼才注意到奄奄一息的鎮魔使正可憐巴巴的望着自己,都已經是這樣了,就放過他吧,他下半身都被轟碎了!
「嘖,李校尉,你好狠的心啊。」武悼忍不住搖頭嘆息,嘴裏咋舌不斷。
「啊?」
李興夏困惑不解,他怎麼就好狠的心了?
然後他馬上就理解了。
「確實,你現在更完整,也有資格求饒,說不定還可以給我來點驚喜,所以把這位鎮魔使先生列為幸運兒是正確的。」
「唔……!」
還沒有匯報姓名的鎮魔使聽到這話,亡魂大冒連忙是用力吭聲掙扎,示意自己一點都不想成為那個該死的幸運兒,他還可以搶救。然而接下來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因為武悼在李興夏顫抖的面容中,為他表演了強手裂顱,鎮魔使的腦袋就像是沒熟透的西瓜遭到了轟擊一樣,被恐怖的力量給轟碎了。
飛濺的血漿噼里啪啦打在土地上,也打在李興夏的臉上,他嘴唇忍不住抽搐了兩下,最終還是非常現實的接受了自己沒有成為兩個幸運兒之一的事實。
武某人說話算話。
說了兩個就是兩個,一個不多一個也不少。
這一刻的李興夏腦子裏再也沒有其他多餘的雜念,更不想和眼前的武心卓作對,因為眼前這個傢伙,根本就是披着名為正常外皮的癲狂存在,他的本性就是那種隨心所欲的瘋子,更可怕的是這個瘋子掌握了恐怖的武力。
「這人一死,就有人要哭,這人一哭就要說真心話。說吧,李校尉,和我說一說,這雙山水神是怎麼回事?」
武悼視線瞥向了山下的水神廟。
這水神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