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狂的一生,是開掛的一生。
這個世界本就如此,追根究底,看的是誰開的掛更厲害。
用出了寂靜之庭這樣完全不可能在下界出現的力量,胡作非為的左狂,遭到了同樣開掛的武悼,而且是整個世界和一些存在都站在的武悼這邊,藉助武悼最後時刻展現出來的磅礴力量,一口氣直接把左狂給削到垂死。
被雲州世家噁心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國運,終於是抓到了機會,給左狂來了一記狠的,現在就是整片天地都在左狂急劇虛弱垂死中,斷絕了給他的一切幫助,甚至是靈氣都不願意流過去一絲一毫!
當玄武退去。
意識沉浸在那種超乎想像強大中的武悼,也是慢慢的回過了神。
他大概意識到具體發生了什麼。
武悼是肌肉腦,不是沒腦子。
國運、道母、玄武、清寶、不動……
說起來非常的錯綜複雜,但實際上也很簡單,這些強大的存在,都或多或少的和諸夏國運有所牽連,最終是在關鍵時刻推一把,幫助自己駕馭着非同尋常的力量,對着正好被克制的左狂進行了致命一擊。
這似乎是巴不得左狂早點死?
不對,應該說歸位,別讓這尊大神繼續在這個世界興風作浪。
因為左狂根本不是寰宇之人,搞不好只是某個上界老怪物的冰川一角,是下來遊戲人間,爽完了就走人。
武悼眼前的左狂,狀若尋常。
「我要走了,嗯,在你們看來差不多就是死了。」左狂拍了拍雙手,對於自己的戰敗沒有什麼想說的。
「你是要回上界吧?」武悼忍不住道。
「這裏的我回不去了,此界我敗則亡。這裏的一切,我都帶不走,勝利的是你,還有你身後的存在,算是一次挑戰全世界翻車的珍貴案例吧。」左狂沒有將死亡說的太重,當然也不可能太輕。
「你們把這當成遊戲了?」
「武心卓,這從來都不是遊戲,特別是你,我久違的感受到了戰鬥的樂趣。」他可沒有恭維武悼的意思,勝就是勝,敗就是敗,沒有那麼多有的沒的。
左狂低頭看向了被自己摧殘的極為嚴重的浦海,似乎是隱約間看見了憤怒的國運,正在對自己低沉咆哮。
他那看似尋常的身體,正在緩慢的風化,被大風不斷吹散。
「雲州是你的了。」
「雲州是我的了……」
武悼的語氣有些恍惚,他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左狂要是死了,作為了戰勝左狂的新一代雲州第一,自己將會成為這裏的王。
剎那間的恍惚武悼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他再抬頭看過去的時候。
左狂已經完全消失了,他徹底湮滅在了這個世界,連屍體都沒有留下。只剩下了作為勝利者的武悼屹立在高天之上,恰好是東方的太陽剛剛露出一絲邊角,瞬間輻射而來的耀目晨曦,為着新一代的雲州之王戴冠加冕。
「贏的真隨意。」
武悼終於是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天道酬勤,左狂敗的不冤。」
隨着太陽的緩緩升起,那阻攔在雲州九地上的國運結界也是緩緩消散,此刻每一個雲州人都能夠感受到,自己腳下的土地那被污穢的憤怒終於是得到了平息,頭頂也許久沒有傳來了絕世強者對轟的恐怖動靜。
一切終於過去了。
一切都過去了嗎?
…………
…………
左狂敗了,勝者是武心卓。
這個消息是在一天後才傳到南都,也順帶着傳到了整個諸夏。對於左狂的隕落,很多人是不可置信的,因為左狂的強大,當初這個瘋子屠光了自家的長老,然後一個人毆打所有挑釁者時,是彰顯的淋漓盡致。
就是這樣一個天驕,敗給了另外一個……
額,白身武者?
許多大人物的書桌上,有關於武悼的資料,瞬間是擺滿了一摞又一摞。許多人都在思考,未來要怎麼和這位雲州的主宰打交道,特別是這個新的天驕,是如此的年輕,脾氣是如此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