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
武悼正在對着一份名單勾勾叉叉,聽到有人要刺殺自己,倒是非常意外,這可是稀奇事啊!
「沙洲市有人想我死很正常,我這兩天弄死了不少人,可任何一個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覺得他們能夠真的可以成功刺殺我吧?還是說,是浦海那邊有人不死心,決定藉機生事,要敲打我?」
一個叉可能意味着一個人面獸心的傢伙要吃花生米。
一個圈則是一群東西要吃花生米。
武悼這兩天坐在辦公室里,特別是第二天開始後,就真的是在上演血流成河的戲碼了。在武力上,武悼這邊除了他這個戰鬥力媲美極境的傢伙坐鎮之外,還有正陽子、不斬、白衛子和無生劍幾位高手一同前來幫忙,而武師盟也提供了不少啟藏武者,讓武悼可以短時間內對沙洲進行穩定高效的控制。
而在相關安排上,則是梅摘星梅夫子在操作。
可以說在這種有條不紊的高速運行之下,現如今的沙洲市,武悼的意志就是絕對,要清除的對象自然是不可能掀風作浪了。
可以說,他們都沒有機會來到武悼的面前,就會被重重武力給直接鎮壓下去。
「話雖如此,但確實是有人打算刺殺你。」
梅摘星手上是熱乎的傳真。
選擇刺殺中止武悼這個瘋子對沙洲市進行慘無人道的清洗,不要再繼續上演史詩級災難片,天街踏盡公卿骨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
但問題是這個唯一選項是愚蠢的。
而有些人並不愚蠢,在打聽了解到消息後,就爭先恐後的把其他人給出賣了,希望能夠換來武某人的從輕發落。
他們真的怕了。
武悼就是過來砸場子,執行清洗的,更恐怖的是在武者的全力支持配合下,他們的反抗勝算為零。
這可不是溫情脈脈的鬥爭,而是腥風血雨的清洗!
「幾個人刺殺?什麼修為?我這兩天打勾都打麻了,我就是不想坐辦公室搞這些,但眼下的事情就只有我能負責簽名,正好給我找找樂子。」武悼把手上的名貴鋼筆一丟,終於是從極高的處理效率中暫時掙脫了出來。
「不是沙洲本地人,是泰州的幾個九重法相。」
「泰州人湊什麼熱鬧?」
「唔,可能是被忽悠了吧。」
梅摘星難得是露出了一份嘆為觀止的表情,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麼單純的人,被行俠仗義之名鼓動着就試圖來誅殺酷吏武悼了。
在梅夫子的耐心解釋下,武悼意識到了一件事。
封鎖了沙洲市的官吏自由,執行清洗任務的武悼,其實現在名聲比較糟糕。
特別是眼下這些破事還沒有蓋棺定論,可以對外宣傳自己是在為民除害,還這沙洲市一個朗朗乾坤。於是乎,在某些別有用心之人的自救和推動之下,武悼就成了一個破壞狂,一個殺人魔頭,一個謀人家產的畜生。
好吧!
反正武悼不在乎這些,從嶄露頭角,顯露崢嶸開始,他名聲基本上就是惡名,什麼殺人如麻,要用人心練功,夜御二十女這種傳言他都習慣了,說白了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中傷,他乃朝廷命官,真的搬上來講他可是要殺人的。
俠以武犯禁。
當惡名累積到一定程度後,在諸夏這片土地上,就有一定概率會觸發特殊事件。
比如說:遊俠出手,武人拔劍。
這本來是一種非常好的自我平衡手段,至少有這種無形的威懾,就可以讓商人和鄉紳都愛惜自己的名聲,而不是說肆無忌憚的作惡。惡就是惡,不能在陽光之下公然出現,應該是惡避讓着正義才對,這也是諸夏社會的共識。
劍是雙刃的。
武者的快意恩仇特性就有可能會被人利用,武悼眼下就是遇上了這種情況,明顯是有人在故意抹黑他,試圖借用泰州某些俠士的力量,來攻擊他噁心他。當然了,要是真的能夠把武悼弄死,沙洲市不少瑟瑟發抖,惶惶不可終日的畜生怕是要立刻跳起來放鞭炮,彈冠相慶武屠夫暴斃。
比較遺憾的是。
武悼的命很硬,沒那麼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