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這話有點震驚。
好傢夥。
一邊殺我們的人,一邊還要我們配合打薛延陀
你安排的是否有點太到位了?
「不」一頭人有點繃不住,有些羞怒,打算義正言辭的拒絕、並且詰問他無端滅無數部落的緣由,只是感受着壓抑的氣氛,倒顯得戰戰兢兢,底氣不足。
話沒說完。
「什麼?不是為天可汗盡忠?」柳文岳皺眉,打斷對方的話,細細思索,仔細推敲,「那你們是來幹嘛的?示威的?我就說區區一個薛延陀哪來的膽子,敢對大唐宣戰,原來是我們中出了幾個叛徒!說不定薛延陀的造反行為,都是你們鼓動的!」
越說越生氣。
柳文岳拍案而起:「拖出去,殺!把他的部族,屠掉,築京觀!」
嗆啷!
嗆啷!
嗆啷!
親兵當即拔刀,走過去,將人拿下,拖走。
「不是我沒有我對天可汗」
骨頭和刀劍刺耳的摩擦聲響起。
帳外的慘叫聲頓時消失。
幾道軍令簽發。
傳令兵捧着軍令,立刻到幾個軍團相應部隊傳達軍令,隨即,接令部隊化為幾股,迅速離開大軍,直奔目標而去。
「你啊,砍頭還是不太熟練是吧?正經的劊子手,那就是脖子的骨節處一刀下去,就和刀切豆腐一樣,絲滑的就能把腦袋摘下來。」柳文岳訓斥着捧着腦袋回來復命的李二牛,看一眼剛摘下的首級:「扔出去,餵狗。」
「等等。」
柳文岳叫住李二牛,又看着場中的眾人,問道:「野牛部落的頭人是哪位?還有雪蓮部落七星部落天馬部落哦哦哦,還有個白雞部落這幾位勞煩站起來,黃泉路一起走,有人陪着,也不寂寞。」
「另外,哪些夠資格來的部落沒來?都數一數,屠掉吧」
柳文岳又對長孫沖吩咐一句。
唰唰唰。
提到的那幾位,瞬間驚疑不定,手中的茶盞都摔在地上。
周圍的人立刻躲到一邊,閃出幾個明顯的圓圈。
親兵上前。
抓人。
拖走。
「不不不」
「總管我等無措無措」
「長生天該死的當初說過的不該投降」
「我詛咒詛咒你詛咒大唐詛咒該死的天可汗」
幾人想要反抗,但是徒勞,只能無能狂怒。
柳文岳笑了笑,指了指那個一連串詛咒的,好似是部落神職的人,說道:「詛咒天可汗?你有些大膽二牛,找個技術好的,讓他體會一下什麼叫禍從口出,什麼叫刑罰的藝術,什麼叫凌遲」
「是!」
李二牛領命,帶人將其拖下去。
「柳總管我們不是待宰的牛羊,您這麼做要給我們一個原因,否則我們的族人,不會服氣,我們只能去和天可汗陛下討要一個道理。」一群人兔死狐悲之下,再也坐不住了,站在最前面的幾個大部落首領,互相望一望,其中一人頂着壓力站出來,直視着柳文岳,沉聲說道。
「原因?你們居然找我要原因?你們不知道嗎?如果真的不知道,那就代表你們失去了對部落的掌控,你們可以去死了,不要佔着茅坑不拉屎,不要讓部落的實際掌控者缺了名分。」柳文岳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繼續道。
「你們去和天可汗討公道?是不是想要提着我的腦袋去討?問題來了,你們現在能組織起多少大軍?五萬?十萬?二十萬?難不成要吹噓控弦之士百萬?不會吧不會吧!把頡利喊過來,看看他踏馬敢不敢這麼吹!
除了我們殺的。
還有挑撥你們自相殘殺的
你們知道不知道,今年你們部落都沒有因為爭奪肥美草場,掀起過戰鬥?一次小衝突都沒有!
而且,你們多久沒回部落了?你們知道多少人依仗大唐吃飯嗎?多少人加入捕獵隊嗎?多少人忠心耿耿的為我們牧馬放羊?多少人賣毛氈等手工業品嗎?他們通過勤勞的雙手賺錢,換取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