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場中這金擊之聲響,所有人都看着這一幕。
攻擊的曹家老五皺眉看着自己的斧頭,曹牧之下意識露出不忍心看的神色,那些私兵和門客,也都盯着這裏。
隨後所有人都發現了不對勁。
第一個發現不對勁的自然是曹家老五本人。
長柄斧斬在對方身上的時候,他就感覺虎口一痛,那斧柄傳來的反饋感,讓他感覺仿佛砸在了鐵塊上。
「他沒事?這下就算是斬在鐵上,也得斬出一道印痕吧?」
從不敢置信,到有些畏懼。
如果是在外面碰上李壽這麼個怪物,他立刻轉身就跑。
但這是曹府。
面子不面子的都是其次,最關鍵的是,這裏有他曹家幾千私兵,有各類武器裝備,門客中甚至有從青軍叛逃過來的高級軍官。
其中這演武場最厲害的總教官,更是曾經的青軍八級公乘,那以前也是力灌萬均之士,這是他的主場。
他不會害怕,更不能害怕!
橫豎不會被格殺當場,此時如果退縮了,以後就不用在曹府混了。
思及此處,曹家老五閃身後退,拉開距離之後,這次他鉚足力氣做足準備,同時長柄斧掄圓了從上到下劈向了對方的頭顱。
這下攻擊因為蓄力時間長,比剛才的那下力道重了足足一倍,而且是斬向頭顱的要害一擊,他不信對方不躲。
對方只要躲了,他今天就能要回來一點點面子了。
唰!
斧頭破空而來。
李壽抬起頭來,迎着大斧,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硬生生用額頭抗下了這攻擊。
嘭!
斧頭和額頭親密接觸,李壽腳下演武場的土地震動了一下,而他的頭皮僅僅是被砍出了一道紅印子,而且印子轉瞬即逝,沒人發現。
「這……」此時的曹家老五虎口已經開裂,他後退幾步不敢置信看着眼前之人。
就剛才那一下,即便是青軍八級公乘,都不敢用血肉之軀硬抗。
這人即便是生鐵澆灌的,也不應該全然無恙才對。
這也太驚人了……
「黃郎,你的這位友人……」曹牧之轉頭,看覺皇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她先前被覺皇迷住,但心中也跟明鏡一般,知道僅僅是自己喜歡,兩人前路艱難,極有可能最終會分開。
亂世中,沒人能由着性子做自己喜歡的事。
但現在,看到了這一幕,曹牧之感覺有些不同了。
這訪客身體比青國八級公乘都要強悍,這是什麼概念?
她曹府勢大,也僅僅是在長平郡勢大,整個周國三十四個郡,他曹家放在其中,也只是偏安一隅。
青國八級公乘,可統御一郡的郡縣兵馬,在邊軍中,也能當個「千人」。
那叛逃過來的公乘哪怕失去了令物都被她父親當座上賓,平時和父親都是平起平坐的。
而眼前之人似乎更為厲害!
此時不光曹牧之冒出這想法,場中所有人都有這想法——包括曹家老五!
他不是傻子,先前給來客下馬威,也只是奉父親之命想攪黃七妹的事情。
此時心中念頭閃過之後,當下扔掉長柄斧。
「壯士好身手,我曹墚甘拜下風!先前若有唐突之處,改日定當登門謝罪!」
「誒,好說,大家都是年輕人氣盛一些很正常,先前我主動請戰,也有頗多不對的地方。」橫豎都是給覺皇爭面子的,現在面子別人已經給到了,李壽也不想得罪曹府。
畢竟理論上,大家都是同一個陣營的。
日後方蟻和青軍的人攻過來,都得在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