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應該是我啊!」舵主抬起頭:「難道我叛變啦真正的狼人是我!我自己不知道」舵主老淚縱橫:「我這輩子……太難了。
」軍師面無表情,默默地關掉了視頻通話。
他知道,沒有退路了。
現在自己唯一能夠自證清白的事情,就是幹掉陸程文和金坨王,提着他們的腦袋直接去總舵說明情況。
把虧損一百多億的責任、四大坨王叛變的責任,都推給舵主。
這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
金坨王看到軍師關閉了視頻通話,他也關了。
現在就像是諜戰片的最後一集,所有人都知道對方心裏的想法,也都知道這通電話里的每一個人都不可信,除了自己。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每個人的選擇都已經不多。
舵主想要控制紅衣衛已經不可能了。
四大坨王都跑乾淨了,連特麼軍師都跑了。
自己只剩下一堆情報內線和負責暗殺的紅衣衛和白衣衛可以調動了。
而自己闖的這些禍,大概率是兜不住了。
總舵那邊不是聾子、瞎子,應該已經發現這邊的異常了。
現在唯一一個能救自己的人,就是少主。
必須立刻帶領所有剩餘戰力全力出擊,軍師也好,四大坨王也好,全部幹掉,一個不留。
然後獲得少主的原諒,並宣誓效忠。
除此以外,天底下沒人保得住自己。
金坨王,身高將近一米九的漢子,在賓館裏用被子蒙着頭哭,哇哇地哭。
他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陸程文救自己,軍師陷害自己,舵主懷疑自己……自己稀里糊塗地成了叛徒。
我哪兒叛變啦金坨王一把掀開被子,眼裏像是要噴火。
霍文東!這個王八蛋!要不是他槍虐自己,陸程文就不會救自己,軍師就不會懷疑自己叛變!還有渾天罡……他算了。
他我是實在惹不起。
但是霍文東!誰不死你都得死!那十幾槍的痛苦,渾身瘡痍的絕望,還有霍文東那輕蔑的眼神,以及他那瘋狂的、在大山里迴蕩的笑聲……都讓金坨王憤怒到了極點!……第二天。
陸程文穿戴整齊,西裝革履,戴着墨鏡。
走出去,趙剛拉開了勞斯萊斯車門,裏面蔣詩涵穿着職業裝,對着陸程文笑。
陸程文微微一笑,坐進去直接露出蔣詩涵親了一口:「趙剛,厚德總院。
」「是,陸總。
」趙剛跑步到駕駛位,坐進去發動車子,直奔厚德總院。
霍文東情況稍一穩定就轉院了。
雪城最好的、最貴的、最有名氣的,當然是徐家的厚德醫院系統。
而厚德總院醫療資源最為強大,設備最先進,當然,價格也最貴。
對於有錢人來說,這種醫院再貴他們都不嫌貴。
住一天花個幾千萬太正常了。
霍文東幽幽醒來,感覺像是做了一場夢。
他雙腿骨折很嚴重,手指也都正骨包紮了,此時就是休養。
陸程文來的時候,剛好霍震庭也在,看到陸程文立刻和陸程文握手:「程文來啦,這麼忙還特地來一趟,感謝啊。
」「叔叔客氣了。
」霍文東太虛弱了,昨天是連骨折帶挨揍,最後一場大雨他從頭淋到尾,雖然傷勢都不是致命傷,但是狀態卻差得離譜,高燒剛剛退下一點點,但是依舊迷迷糊糊,說話都費勁。
看到陸程文,他立刻氣得半死。
就是這個混蛋!昨天讓趙剛反覆碾壓自己!陸程文一進屋就戲精上身!狀態拉滿!一臉的悲慟,似乎隨時都要哭出來。
捂着嘴巴,一副不敢接受這個現實的悲痛表情!「文東!文東!文東你怎麼啦文東!」他搶幾步衝到病床邊上,拉住霍文東的手:「文東!文東你不能死啊文東!我跟你相依為命、同甘共苦這麼多年,我一直把你當成親生兄弟一樣教你養你,想不到今天白髮人送黑髮人……」一個護士抹着眼淚:「陸先生,他只是骨折和發燒,死不了的。
」陸程文哭着道:「早晚的事嘛!」護士哭着勸:「您堅強一點!您這樣病人也休息不好的!」「不!不要阻止我!我要抒發我內心強烈的悲痛和巨大的痛苦!」護士哭得都有些喘了:「陸先生,他的手骨折了,您鬆開他,不能一直抓着。
」陸程文偷偷斜着眼兒一看,可不咋地,霍文東疼得直翻白眼兒,話都說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