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哪根蔥,跨界干涉道盟內務?
燕山才不管他們怎麼看,神情好奇而有擔憂,對大先生說道:「世間還有這等寶物,若是拿它……」
大先生笑了笑,說道:「老祖想多了,往生石無法移動,天心塔也只有一處,任誰都帶不走。」
燕山連連點頭,說道:「那就好,那就好,這個什麼刑堂使者,萬萬做不得。」
這般明顯的包庇,實在讓很多人看不慣,兩名大佬等若告訴別人:沒錯,蕭十三郎身上肯定有秘密,就是不能讓別人知道。
從某些角度講,燕山老祖的話不算錯,修道之人,哪個沒點自己的秘密,殺人行惡乃家常便飯,怎能隨便暴露人前?但從另外一個角度,道盟選擇刑堂使者,對所選的人驗心證德同樣很正常,而且是人都明白,以道盟的身份,誰會在乎你殺過人,只要不是巨奸大惡不容於世,一切好談。
說白了,這些都是面上功夫,是包裝,無論放在哪個世界都是通用規則,也可以說是潛規則,人人需要遵守。
明明很正常的事情,到了十三郎這裏就變得不太一樣,登塔意味着招供,無論他之前做過什麼,都會彰顯於人前。十三郎至今不承認殺過道盟的人,那么正好,可以洗清嫌疑。
醉翁之意不在酒,無論大先生還是燕山。甚至包括在場的其它人,都明白道盟在意的不是幾名道盟執事的死,而是要看看金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十三郎身上到底有什麼。可以肯定的講,假如十三郎老老實實說出一切交出一切,別說那幾名執事。便是殺掉一位尋常長老多半也沒什麼,前提是他樂意。
眼下的情形,誰也沒臉更沒膽子提出要將十三郎審問,便只能尋着藉口變換方式。從應變的角度,玄靈子反應不算聰明,但也不算笨。
起碼不算慢。
大先生與燕山一問一答,渾然不將道盟長老的話當回事,其影響可想而知。玄靈子面色氣得鐵青,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說點什麼好。好生尷尬屈辱。
見到這種情形,有些人便又忍不住,想着既然裂痕已經出現,何不乾脆把水攪得再渾一些,有用沒用不說,起碼能留點影子。
鰲丘陰沉着臉開口,說道:「之前金山被圍,老夫好心派出魂奴。被蕭十三郎擊殺不說,還因此賠償一件寶物;大先生既為其師。不知……」
大先生微楞,說道:「寶物?什麼寶物?值錢嗎?」
他問的不是鰲丘,而是朝着木長老說話。
木長老好不尷尬,連咳幾聲狠狠瞪了鰲丘一眼才轉過頭,回答道:「是一件魂器,時間資源足夠的話。可培育出化神主魂。這件事情乃道兄親自處理,老夫以魔宮長老的身份擔保,絕不會因此生出事端,先生可以放心。」
大先生哈哈一笑,說道:「道友錯了。我們的人何須魔宮擔保?既然是天諭長老親自處理,那件法器品質也不錯,鰲道友窺視之錯,本座就不再過問了。」
從頭到尾,大先生沒有看過鰲丘一眼。
周圍一群白眼,鰲丘蠟黃的臉色變得焦黃,眼神仿佛要噴火。
五雷突然開口,威嚴的聲音如雷霆隱動,說道:「怎麼,熬道友仍有不滿?如想指點道法切磋技藝,本座可以奉陪。」
作為道院尊者,五雷護犢之意畢現,震懾四方的同時令不少人生出疑惑,暗想不是聽說他與劍尊不睦,怎麼這般摸樣?
兩大尊者同時出面,加上此前積累的聲威氣勢,鰲丘便是再如何不甘心,也只能硬生生咽下這口氣。眾人紛紛打着哈哈,說些天氣不錯風景不錯合作不錯氣氛不錯之類的營養話,好不和睦。
按理說此時風停雨歇,再不會有人質疑了,可偏偏有人不服氣,重新挑起事端。
一名跟在燕山老祖身後的年輕修士突然上前,四方拱手說道:「聯盟有成,蕭十三郎功不可沒,然而他之前虜我燕尾公主,實為不赦之罪,在下……」
「滾!」
燕山老祖勃然大怒,一張神仙似的臉漲得通紅,完全不似以往舉重若輕的摸樣。不僅喝止此人說下去,他直接揮袖將那名修士卷至室外,慘呼聲伴隨一口鮮血,怕是受傷不輕。
「丟人啊!丟死人了!」
燕山老祖氣死了,心想劍閣怎麼能教出這等劣徒
第五百章:好聰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