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固然了不起,但還不放在本座眼裏。只不過亂舞大變在即,妙音門已有倒向城主的趨勢,本座需要決定接下應任種態度。」
沙啞女子心想那還不是一樣,問道:「不知他們會怎麼做。」
乾脆女子道:「涉及根本,不用管他們。」
沙啞女子試探道:「可是要再與之接觸?」
乾脆女子罕見有些猶豫,片刻後道:「七宗事小,七族才是大患,稍不留神就是滅頂之災。本座不知他能否成功,暫時還不能涉入太深。」
「不過」
又想了想,她道:「平定亂舞多半與此有關,稍做接觸也無妨。」
沙啞女子忽道:「姓齊的畜生還在,要不要安排一下?」
「也好不用了。」
「」
沙啞女子從未見過她如此,忍不住問道:「為何?」
乾脆女子道:「畜生馬上就會變成死貨,還有什麼用。」
沙啞女子大怒,道:「誰敢在這裏動!」
乾脆女子沒有回答,一字一頓喃喃中思索,若有所悟。
「此舉是為了走在前面。」
從雅間裏走出外間,齊爺洗一身疲憊,神清氣爽,腳步飄飄好不歡愉。
「趕明兒自己開一家。」
一想到出門便是煩心事,齊爺忽生出這般念頭,暗想老子有錢有人有地有閒,何苦每次趕巧才能享受到這般快意。亂舞城的亂像令人感慨,想着那些死的人。齊爺生平第一次生出苦短珍惜當下的念頭。
「沒錯,自己開一家出來;地方得好好想想,可惜了城主府那塊地」
「這麼快就走,齊爺這是要留着興兒,趕着給哪位狐狸妹子交差呢。」
牌頭看出齊爺有意,端茶嬌笑貼上來些讓人無法生出反感的調戲話,聲音從頭頂一直膩到腳趾。齊爺最喜她這點。是以才每次着其伺候,雖已不眷戀那副身體,卻是愛極了那張嘴。
接過香茗一飲而盡,齊爺順擰了一把牌頭的粉臀,聽兩聲埋怨看幾波媚眼,感受着下腹隱隱傳來的衝動。忍不住哈哈大笑。
將軍未老,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開心;齊爺壓下心頭yu火,感慨道:「忙啊!齊爺不像你們,躺床上都能掌控天下,命苦。」
牌頭目光微閃,媚笑道:「不要啦!什麼掌控天下,齊爺取消人家。」
「掌控我們。不就是掌控天下。」
齊爺哈哈大笑,很為自己的真知灼見感到得意,以致沒有留意到牌頭神情與往ri略有不同,暗含幾分譏諷。
調戲幾句,整理衣衫,拒絕牌頭苦苦挽留,齊爺心裏jing告自己不要留戀花叢,邁開略顯虛浮的腿。大步走出。
穿廊走徑,一路上花枝碧翠,蟲鳴鳥唱,薄雪掩不住濃濃chun意,哪有半點寒冬苦意。齊爺一路走一路看,不時發出幾聲嘆息與感慨,大嘆人生之奇妙。他頭一次發現。自己以往竟是完全沒有留意到此處美景,着實有些庸俗。
「這麼大地方,單單把積雪清理乾淨就不容易,夢舞軒養了很多人啊。」齊爺莫名想到這個問題。有些失笑。
「自己開一家,嗯,就是這個主意。」
腦子裏轉着念頭,齊爺發現有幾隻大膽的飛蟲在身邊繚繞不,突然間童心大起,問了句:「你們也這麼看?」
飛蟲撲閃着翅膀左右搖擺,空氣漆黑的身體上幾點銀光閃爍,險形花了齊爺的眼。
「可惡的小東西。」
齊爺笑着,伸出試着招惹它們,沒想到那猩蟲極具靈xing,盤旋觀察一番後,竟真的有一隻在其心駐足。
「咦!」齊爺暗想只聽蝴蝶喜歡與美人相伴,這些願意和自己為伍的小傢伙是什麼品種,得好好看一看。
飛蟲收起翅膀,兩條前肢交錯摩了幾下,如刀般的螯鉗開合不定,竟有細微金鐵之音發出。齊爺內心微動,渾沒有留意到周圍又有十餘只同樣的飛蟲自四面八方飛來,圍繞着他肥碩的身體盤旋不定,似乎找尋常什麼。
「螞蟻?這麼大!怎麼有這樣的螞蟻?」
齊爺看清飛蟲模樣,內心有些失望。他暗想大爺就招不到蝴蝶,來個蜻蜓啥的也行這些螞蟻的樣子實在太醜,怎能配得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