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什麼?能做什麼?」
十三郎認真想了想,說道:「血鼎是不是無法毀滅?無法封印?無法破解?」
藍瓶兒根本懶得回答。
十三郎沉默下來,片刻後說道:「靈域不乏大勇之人,如被我得到血鼎,可以帶回靈域,尋找化神修士進入血域,將那處空間徹底毀」
藍瓶兒擺擺手,說道:「別做夢了,靈修無法使用血鼎,也不能被人帶進血域。」
這一次,十三郎沉默的時間更久,藍瓶兒沒有催促,靜靜矗立不知想些什麼,有些出神。
良久,十三郎開口道:「是不是還有別的限制?」
藍瓶兒聞言回過頭,說道:「想到什麼了?」
十三郎坦誠說道:「空間裝載,八階以上妖獸,奪取全部血鼎,均可以嘗試。」
藍瓶兒冷笑道:「你還真敢想,不怕被魔修抽魂煉魄。」
十三郎沒有辯解什麼,攤手、搖頭苦笑道:「既然你這樣講,看來都沒有用。」
藍瓶兒沒有回答,望着他的臉半響後認真說道:「你就這麼恨魔修,存心要把那處空間毀掉,為此不惜一切?」
十三郎想了會兒,苦笑回答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嗯。」
十三郎回答得艱難,解釋道:「我不恨魔修,也不恨靈修;我希望魔修能飛升,我希望靈修能有登天之路;但是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包含着多少煎熬、幾許掙扎,十三郎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為難,此時的他真心希望自己不知道這件事,最好沒來過亂舞城,則一切與己無關。
時間無法倒流,事情不可能重來,已經知道,如何裝作不知道?
聽着十三郎的話,藍瓶兒面無表情,沉默片刻忽然道:「有沒有聽過界面意志?」
十三郎輕輕點頭,說道:「聽老師講過,界面沉睡但有意志,可算某種生命。」
「是道院院長麼?」藍瓶兒的神情有些奇怪,說不上什麼味道,就是怪。
十三郎此刻心神紊亂,默默點頭,沒留意到藍瓶兒的變化。
「他講的沒錯。」
藍瓶兒回復正常,淡淡說道:「空間是相對的,血域雖不是完整界面,但它絕非此界修士所煉製的寶物所能比,更不是化神修士所能對抗。若是靈修持鼎,破界時會因氣息不同被節點認出來,不及進入便被抹去。不要以為裝在空間裏就能躲過,我等所用的空間寶物只是偽空間,而不是真正duli於此界。空間之寶里藏着靈修靈獸,會因血域意志將其整體抹殺,絕無倖免的可能。」
她說道:「血鼎無論在誰身上,時間一到就會帶着持鼎之人飛升血域;之後又回重新返回此界,而且一定出現在魔域;魔宮擁有的那四隻血鼎,是無數年鑽研、耗費無窮代價才定下標示,出現便會察覺其位置,因此才長留不衰。」
十三郎聞之苦笑,說道:「也就是說,除非靈域有本事每隔七百年奪一次鼎,否則就阻止不了。」
藍瓶兒微哼一聲,說道:「按我的想法,寧可他們這樣做。」
十三郎愕然,難以理解這句話。
藍瓶兒說道:「萬年無果,多少天縱之才喪身血域?假如這些人都不死,魔域也許早就攻破靈域,統一整個滄浪星。」
十三郎連連搖頭,不考慮立場也無法贊同這種觀點。藍瓶兒自身修為有限,自不能理解那些大能為求飛升願意付出何種代價;靈魔兩域現在如一潭死水,遲早會有資源耗盡、真正演變為遺棄之地的一天。若從整個角度考慮,定期消耗一些修士,或能將這個過程延緩也不定。
這種事情不方便講出來,轉念想一想藍瓶兒的話,十三郎忽覺有些安慰,心神不再像剛才那樣緊張。萬年無果,興許再過一萬年、甚至永遠都沒有結果;既然是這樣,他又何必cao心那麼多事?有什麼資格擔憂?
沒有了恐懼,十三郎立即回復伶俐機變的本xing,問道:「血舞等人再如何壓制修為,距離飛升也差的遠,為何這般着急」
藍瓶兒哧笑一聲,輕蔑說道:「那可是飛升通道啊!假如能在此事上建功,上界賞賜還能少得了?即便不考慮這個,血域作為連接上下的節點
第六百七十五章 :大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