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郎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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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了這一步,十三郎哪有心再扮什麼晚輩謙恭相;痛痛快快罵出早就想罵出來的話,不管槍王身體如何顫抖,和尚的表情如何jing彩,站起身說道:「我走了,兩位該釣魚釣魚,該扮佛扮佛,好好修煉洗乾淨脖子,等着小爺來收拾。」
和尚瞠目大忿,見他真的要走,忙喝道:「等等!」
十三郎扭回頭,說道:「怎麼着,反悔了想現在殺死我?」
和尚說道:「非也非也,正事談完,和尚想與小友談談生意。」
生意?
和尚說道:「之前小友念的幾句經文,還有以火焰施展的那一計斬斷紅塵之刀,玄奧神奇,佛威浩蕩,頗得我佛真諦;和尚以為,小友當有慈悲意,佛子心,如能斬我幾刀......」
「那是斬屍決。」紅衣人突然插了一句。
斷紅塵?斬屍決?十三郎根本沒聽過這樣的名字,只能從字面略做理解。
不理解歸不理解,既然有了聊口,八指先生便有了裝神弄鬼的餘地;目光微轉,十三郎不屑說道:「如果說佛祖和我是哥們兒,我會比較高興。」
「這個......佛祖畢竟是佛祖,褻瀆不得......」
「廢話少說,拿來。」
「嗯?」
「這都不懂?你用什麼交換!自己掂量夠數就行。」十三郎說道。
「這個......」
見他如此果斷市儈。和尚多少有些不適;奈何這東西不是寶物,不是威逼就可以搶到手。唯苦着臉說道:「和尚一介貧僧,身無長物......」
「窮鬼,那還談個屁!」
可算有機會找點場子,十三郎儼然一副潑皮形象,指着槍王的背影罵道:「殺了他,本佛子念你誠心向佛,可傳爾衣缽。」
「......」
和尚不知該說什麼好,槍王冷哼一聲。硬生生壓住心中怒氣沒有發作。
「算了,念你是出家人,小爺不與你計較。」
連罵兩句心情舒暢不少,十三郎不為己甚,伸出手指說道:「兩個條件。」
和尚大喜,忙說道:「小友請講。」
「第一,胭脂鳥給我。那東西能幫我療傷,你們也希望我快點好起來,才能早ri祭煉此弓對吧?還有,被你吃掉的那條腿......自己想個法子補上。」
「......」
和尚面容愁苦,目光不禁投向槍王,埋怨他不該毀掉自己的雞腿骨。
十三郎說道:「第二。我知道你們會封鎖消息,不讓外人知道掌中天之事。但若角蚩族的人、尤其是向依白的那個祖母要是找過來,我可應付不了。」
和尚點頭,說道:「小友放心,此事由我等一力擔待。」
槍王沒有說話。冷哼一聲,殺機畢現。若有人從中打攪,結果不問可知。
十三郎指着綠衣少女,說道:「還有城內,別人怎樣我不管,這個丫頭不能死。」
「她是我的,要由我來處理。」
這樣的條件實在談不上過分,甚至對雙王有幫助,撇清不少干係。槍王不願開口,和尚心裏思量着十三郎會不會自投羅網,遂說道:「小友現在即可將她帶走,只要不讓她走掉,萬事無礙。」
十三郎連連冷笑,說道:「兩位難道要告訴我,你們會任由我行動自如?」
和尚神情嚴肅,說道:「小友與我等息息相關,自需督視一二。」
「那不就結了,我都走不了,何況是她。」
「和尚只是提醒一下。」
「我知道輕重,不用你提醒。」
十三郎懶得罵他無恥,隨手將綠衣抓在手裏,問道:「叫什麼名字?」
「呸!」
「叫呸?這名字真好。」
「呸!」
「向依白是你什麼人?」
「呸!」
「他是你的呸?」
「呸......我呸!」
「好吧,你們一家人真奇怪,爹媽姐妹兄弟情人個個都喜歡叫呸。平時說話怎麼辦?呸來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