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好聽到這句話,勃然大怒。
「你叫誰滾!你敢別跑,你別滾!」
「讓他去吧,男不男女不女可憐兮兮的,別和他計較。」
十三郎勸阻着按下身形,落地時猛的一個踉蹌,頭暈目眩幾為之跌倒。滿腔得意頓化流水而去,他忙盤膝坐在鬆軟的落葉上,放下心神開始調理傷勢。
不淨王一戰,嚴格來講受到牽制的不僅僅只有對手,十三郎何嘗不是顧慮重重。臨戰搏殺就不說了,事後還要安頓一眾大拿,哪一個不是虎視眈眈?可以這樣講,直到剛才那一刻,十三郎從沒有真正放鬆過,身體傷患在其次,心力着實疲憊到極限。
「男不男女不女,什麼意思?哎呀,你又受傷了?」
小宮主匆忙跑過來,身形卻突然頓住;目光在十三郎臉上停駐半響,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神情悲愴到難以形容。
「怎麼弄成這樣,你」
「別哭別哭,哭啥?」
嚴格算起來,小宮主現在只是個七歲的孩子,十三郎自己一肚子苦水,着實不知道也不明白為何她突然傷心到這種程度;手忙腳亂一通安慰,嘴裏說道:「受傷而已,很快就能好。對了,你知道那傢伙咋回事不?我告訴你,他鬼附身結果上錯了身體,人格分裂嗨嗨」
故意賣着關子,想轉移話題博紅顏一笑,可惜小宮主全不領情,嗚嗚咽咽雖不像剛才那樣嚎啕,神情越發悲戚。
「nainai說你有要事辦,不讓我打擾,還把我的修為封住大半。其實我知道,你肯定又是去和人打架。嫌我礙事」
「呃不是這樣的。」
十三郎囁嚅難言,心裏想這七年都沒有打過架,那個「又」字從何而來。尷尬中,十三郎抬起手想為她擦乾臉蛋上的淚珠,恰趕上小宮主抬手替他擦去臉上幹掉的血,目光相對,兩兩無言。
半響。小宮主不知為何臉一紅,忙從腰間抽出一塊絲巾,捏出水霧濕透後替十三郎擦去血漬,輕聲道:「破相了。」
「嗯長得快,能好。」十三郎茫然答應着,腦子裏不知轉着什麼念頭。
「眼睛差點瞎掉了。」
「長得快這個長不快。好在沒事。」
「和誰打?」小宮主又問。
「不淨王。」
「他死了沒?」
「死了還不算死,我想試試能不能用它幫助大灰。」
「他得死。」小宮主語氣異常堅決。
「我知道,會殺掉的。」十三郎望着遠方那條小舟,安慰道。
「不男不女的那個怎麼回事?為什麼那麼凶?」小宮主仍不放心。
十三郎想都不想,回答道:「哄他玩的,將來好幫我的忙。」
小宮主沉寂下來,片刻後說道:「還要打架。」
十三郎沒能留意到小宮主的神情變化。輕嘆一聲說道:「是啊,還得打。」
小宮主沒有再說什麼,仔細地看着十三郎的臉,仔細地擦着那張臉,動作越發輕柔。
「等打完所有的架,記着來找我。」
「呃」疲憊如浪chao般反撲,十三郎目光有些渙散,懶懶只想沉睡三年;嘴裏茫然應着。眼皮卻漸漸合攏在一起。
「別忘了。」小宮主叮囑道。
「嗯」
小宮主輕嘆一聲,收起濕巾,搬過十三郎的肩頭將他抱在懷裏,柔柔的聲音說道:「你累了,休息吧。」
十三郎未作回應,鼻息徐徐表情寧靜,陷入夢鄉中。小宮主抱着他。目光從其面孔上挪開,落在不遠處朝這裏張望的小鹿身上,輕輕一笑。
笑容純淨而嫵媚,恬靜而滿足。溫柔中透出幾分懶散的魅,小宮主拍着十三郎的肩,身軀輕輕晃動,喃喃低語。
「這樣很好,這樣就好,這樣才好。」
「這樣就好。」
舟頭,老祖宗背身端坐不動,淡淡的聲音說道:「宮也曾調查過,當年泄露你妻身份的極有可能便是那個妖婦。你既矢志復仇,宮樂意成全。」
身後,血舞王五指虛抓,掌心一團扭曲身影,模糊難以看清形狀。聽了老祖宗的話,血舞隨手一抖將殘魂收起,抱拳施禮說道:「多謝前輩成全。」
第七百五十三章 無絕(再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