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雖然幫的是魔修,也替道院揚了名,怎麼叫不知死活?」
壯漢回答道:「這些事情你不懂,功勞越大,有時候越麻煩。」
少女不滿說道:「老師不說,萌兒當然不會懂。」
壯漢無奈說道:「告訴為師,你是從什麼時候起知道亂舞學院的事?」
少女得意說道:「早知道了,一直想親眼看看。這不,尊者合議證實此事,萌兒才能跟着老師一起來。」
壯漢說道:「既然早就天下皆知,為何還需要為師親自來驗證?」
少女沒辦法回答這句話,索性發嗲賣嬌擺無賴,扯着壯漢的衣袖說道:「老師直接講不就行了,萌兒沒那麼多壞心眼。」
這叫什麼話!罵我壞心眼?壯漢甩甩衣袖朝老者說道:「靈機,你來講。」
「呃」
靈機老臉泛苦,無膽抗辯,只好轉到壯漢身後,對少女略略低語幾句。
「什麼?怎麼可以這樣!」
沒說完少女便已大怒,喝道:「照你這麼講,他們是要給師兄按罪名?那樣的話,亂舞學院的事情不能說?」
靈機苦笑不知如何是好,內心感慨這小姑娘修道修傻了不成,一兩百歲的人,怎會如此單純。
「請令師出面,不是因為他適合扮魔修,而是因為百年大比,那邊要奪院長之位再說這件事情怎麼可能瞞着?讓蠻尊前來,不僅為了把事情坐實,還可令蠻尊難做。」
不能不說透又不能說得太透,靈機為自己接了這個燙手山芋感覺命苦,悲憤的聲音說道:「這件事很麻煩,竊以為蠻尊就不該答應」
壯漢此時微微一笑,回首望着老者說道:「不要管本尊,你本山君門下,又為何答應跑一趟?」
靈機苦着臉回答道:「小老兒人輕力微,不敢不蠻尊明鑑,我的確想來親眼看一看。」
壯漢說道:「那就告訴本尊,你看到了什麼?」
靈機神情更苦,猶豫再三才說道:「小老兒直言快語,蠻尊不要責怪才好。」
壯漢笑罵道:「你也有臉說自己直言快語,快點講來。」
靈機乾笑幾聲,忽挺起胸膛肅容說道:「小老兒以為,亂舞學院基礎雖薄,但其活力、潛力十足,創院之人天縱奇才且存活於世上,如能顧守千年,此地當不下於紫雲島。」
說創院之人而不說十三郎的名字,代表着靈機的認知與態度;換言之,亂舞學院能否按照他預測的那樣發展,與蕭十三郎能否像真正院長那樣顧守有關。
「這麼厲害!」嚴萌着實嚇了一跳,忽想起適才靈機所講的話,拉着蠻尊的手追問道:「那樣是好事還是壞事?不如把師兄找回來,依樣搬到靈域,搬到我們那裏去。」
蠻尊不答,目光仍看向靈機。
靈機無奈回答道:「少爺在這裏可以做的事,放在靈域和紫雲,是萬萬行不通的。」
嚴萌瞪大眼睛,追問道:「為什麼?」
這次靈機不再說話,目光看向蠻尊,心裏想你總不能讓我說道院內部面臨傾軋,蕭十三郎已成為刀尖上的舞者火堆旁的螞蚱,有可能被除名、甚至除命吧。
「也不是絕對不能,只要」
蠻尊的話透着思索,表情與其粗豪的面容顯得不太相襯,其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那座雕像,半響說道:「你們說,按照傳言判斷,那孩子現在什麼修為?」
話題折轉得太突然,靈機一時繞不過圈,嚴萌想不到那麼多,立即接口說道:「大修士,或許是化神!」
「胡說八道。」蠻尊擰起眉笑罵道:「怎麼不說比為師還厲害。」
嚴萌撅起紅唇抗辯道:「師兄殺了那麼多元嬰,還有一名大修,當然比大修更厲害。」
「厲害不等於境界。」蠻尊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件事情,轉過頭下令:「靈機來說。」
「」
靈機老臉皺成一團,支支吾吾半響才說道:「這個,小老兒許久都沒有見過少爺,實在不明白他為什麼進階這麼快,也許可能應該」
「也許個屁!你是不敢嗯?」
蠻尊的話到此為止,視線中,一名綠衫少女自學院大門裊裊走出,不知怎地目光投向這裏,之後就再也挪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