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喝了一杯開口道。「這些年把你困在小小的李府,難為你了!「
「師父,您莫要這麼說。我陸機本是孤兒,是你養我成人,教我武功學識。您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而且五師姐自我小的時候就很是照顧我,很疼我。
李燁又是她唯一的骨肉。
莫說待在這李府教他五年,就是十年二十年我也願意!」陸先生誠懇地說道。
「那就再教十年!」
「呃」
老人戲謔地看着他說道:「逗你玩的!」
陸機哭笑不得,隨後說道:「就算我願意待在這,也沒什麼可教的了。」
「哦,這孩子真如你所說的天資聰慧?「
「這五年裏他的情況,我每次去信都有詳實稟報,想必您也大致了解。
武學之道,暫且不說。我就說說學識方面。
您知道我二十多年苦讀,所學繁雜,天文地理,經史百家,兵法謀略,琴棋書畫,詩詞歌賦」
「除了詩詞歌賦。」老人打斷道。
陸機為之一窒,無奈道:「除了詩詞歌賦,都有所涉獵,有所涉獵。
而李燁晝夜不分,廢寢忘食,只用了五年時間,便學得七七八八了。
除了詩詞歌賦和琴棋書畫,因為他不感興趣,涉獵不深。
尤其兵法謀略一道的成就,將來必在我之上。
最近我經常就一些時事考校於他。他都能分析透徹,判斷準確,應對自如。
只是目前年紀尚小,少於歷練,還不能完全洞徹人心,是以達不到明於見事。」
老人聽了頻頻點頭。
陸機喝了杯酒繼續說道:「至於心性,心地善良,重情重義,性格堅忍。
只是堅忍得有些過頭,失去了率真,有些沉默寡言。
我就怕長此以往,影響他的心性。
想要改變很難,畢竟那件事情對於他打擊太大了。
雖已過去五年,就連我們也沒完全放下,何況他呢。」
說罷沉默不語,屋子氣氛有些壓抑。
陸機連喝了兩杯酒之後,才開口說道:「所以,師父,我沒什麼教他的了,也教不了他了。」
老人端起酒杯也喝了一杯說道:「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我很欣慰。
你五師姐若是泉下有知,會很感激你的,也會很高興的。
等五年之期到了,你就該幹嘛幹嘛去。
至於燁兒就交給我。
你們幾個歪瓜裂棗我都能調教,何況這塊璞玉呢!」
「咳咳咳」陸機嗆了一口酒。
老人見狀,不禁開懷大笑。
「話說,我這幾年我也只遠遠地看過他。你去把他叫來吧,也該見見面了。」
「他很少出門,難道這幾年你來過府里?我怎麼沒發現?」陸先生疑惑地問道。
老人伸出兩根手指說道:「不多,就兩次。你那三腳貓武功,不被你發現是件很難的事情嗎?」
「」
陸機又為之一窒,然後悻悻地起身,出門而去。
已近傍晚,秋風更涼。
花園裏,李燁依然在涼亭里坐着。
及至陸機走近,他才起身躬身行禮道:「學生見過陸先生。」
陸機見他神色憂鬱,心中微微嘆息,嘴上卻調侃道:「怎麼?害相思病了?哪家的千金?」
李燁只是沉默不語。
陸機對李燁的反應早有所料,也已經習慣了。
他撇了撇嘴說道:「跟我來一下。」
「是,先生。」
李燁拿上短劍,落後陸先生一個身位的跟着,往紫竹院方向而去。
李燁這些年每天都在苦讀,就連春節也不例外,只有重陽節不會去碰書。
陸先生似乎也知道李燁的這個習慣,重陽節也不會找他。
李燁心中雖然納悶,但是卻沒有問原由。
自陸先生帶着短劍入李府,李燁毫無保留的信任他,因為那短劍是他娘
第2章 九九重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