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完成拍攝,白婭楠就馬不停蹄地趕了最後一班飛機回家。
因為不確定自己幾點能到家,外加想給周巍奕一個驚喜,她只和了錢叔說了自己回來的事,沒有提前給周巍奕說。
半夜趕回到別墅的時候,她覺得周巍奕肯定是睡了,本想着上二樓悄悄看他一眼。
結果,他一打開二樓客廳的燈,就被嚇了一激靈。
本該早睡的人,此刻正坐在沙發上直勾勾地盯着她。
「我說你,不用那麼省電費吧?在家倒是開個燈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驚魂未定地拍拍胸口。
「誰叫你回來那麼晚。」
哎呀,把人嚇着了,自己不高興還會投訴了。
「我又沒有說我能早回不對,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回來的?」
剛把東西放下,她猛然反應過來。
這人難道是特意在等自己!?
面對她的詢問,人家只悠悠來了句,「我不知道,我晚睡而已。」
這也說得通,但偏偏別的時候不晚睡,她回來這天就晚睡?
這也未免太過於巧合了。
但與周巍奕願意與她的對話量,她好像問不到。
只能猜測是和錢叔通話的時候,被他不小心聽到了。
這麼一想,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回來,那硬是等了半宿。
這小子他明明是可以打個電話或發個消息問自己的。
「好吧,既然都晚睡了?那要不再陪我吃個夜宵?」
因為着急着趕回來,飛機餐又不好吃,她這一天基本都沒怎麼吃東西。
就在她說這話的時候,肚子還很配合地叫了起來。
本來夜裏就安靜,剛好兩人都不說話,那飢腸漉漉的聲音還挺大。
周巍奕的作息很好,沒有吃夜宵的習慣,面對白婭楠的邀請,他只是皺了一下眉,並沒有拒絕。
不拒絕,在白婭楠看來,那就是默認了。
於是該睡覺的周巍奕,被拉到了樓下吃夜宵。
兩人之前住的小房子還沒有請到做飯的阿姨,別墅倒是一直有保姆。
保姆給兩人做了一點簡單的吃食後,白婭楠見太晚,便讓她先去休息。
保姆一離開,諾大的餐廳就只剩下兩人。
餓了一天的白婭楠喝了碗熱乎乎的瘦肉粥,終於舒服了。
抬頭看到陪吃的周巍奕幾乎沒動兩口,眯了眯眼。
他看來是真不餓。
「你就沒點想問我的嗎?」
這人全程都靜悄悄的,他再不開口,白婭楠要懷疑他被扔在家裏幾天自閉了。
「沒有。」
「真無情~」
意料中的回覆,白婭楠還是假裝自己非常傷心。
「誰無情?不是你自己一聲不吭跑遠的嗎?」
很好,沒有沉默以對,聽起來還有點生氣。
「我這不是為了防止你捨不得我,不讓我走嘛。」
周巍奕:「」
他是這樣的人?
「而且你又不是沒有我的聯繫方式,想知道我在哪不就一句話的事?」
說到這個,白婭楠想起了個事,準定和他翻一下賬。
「我的死活是一點不關心,倒挺在乎你那不會跑又不會跳的仙人球。下回再出門,我得把它帶上,讓你急!」
周巍奕只聽說過別人帶球跑,還沒有聽過有人帶仙人球跑。
仙人球也是球?
一想到這,他突然還真怕白婭楠這麼幹,而且她也是真的幹得出來這種事的人。
「你自己離開的,不能自己主動說嗎?關我仙人球什麼事?」
「有沒有可能,我故意不說,就是想讓你問?」
「我為什麼要問你自己都不說的事?」
白婭楠:「」
試圖讓這人學會把關心人表示出來,還是有點困難。
這人的口是心非,對她還是有點用的。
畢竟兩人比較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