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這人就是嘴硬,但他這樣,想和別人相處獲得比較親密的關係有點困難。
本來還想着他去上班多和人接觸,性格會有所改變。
可這麼久了,除了會偶爾氣一下自己,別的還是老樣子。
別說他上班能交到朋友,就是一個關係走得近的人也沒有。
「唉,你這麼冷淡,怎麼交得到朋友哦?我以後要是不在了,你這連個吵架的人都沒有,多孤獨。」
白婭楠有感而發,並且喝掉了半碗湯。
而說者無心,聞者無意。
「你為什麼會不在?得絕症了?」
「噗——」
白婭楠嘴裏還含着一口沒來得及吞下去的湯,全噴了出來。
「不是!我說你小子能不能盼我點好!」
挨批的周巍奕一臉無辜。
他沒有詛她的意思,只是覺得,她作為自己的監護人,不應該輕易不在。
「我說的在的意思是,遲早會為跟你在一塊。我只是臨時受命當你的臨護人,又不是你真的家人,等你以後病好了,或者你回到周家去了,這活我就不用幹了。」
這麼說,周巍奕也就不難理解了。
只是聽完,他不作聲了,只是盯着自己眼前的碗,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婭楠覺得他好像有點emo。
大半夜的聊這個,是不太合適。
「粥都要被你盯出花了,趕緊吃完回去睡覺,不然明天起不來上班。」
「哦。」
敷衍地應完,敷衍地吃完,轉身熟悉地起到了上樓電梯旁。
「臭小子,忘記給我說晚安了。」
剛按開電梯門的周巍奕,被提醒,又敷衍了一句,「晚安。」
真是句句有回應,句句是敷衍。
還以為兩人幾天沒見了會有多感人的碰面,好嘛,主打一個敷衍。
夜宵過後白婭楠稍微收拾了一下餐廳,也留在別墅的客房裏休息。
打開行李看到那個一個禮物盒,才想起來忘了給周巍奕。
這會人已經回房間睡覺了,不想是打擾他,便決定第二天醒來再給他。
她睡前還想着,作為這幾天一聲不吭離開的補償,第二天送周巍奕去上班,表表心意。
結果失算了。
最近一直在水下拍攝,加上天氣涼,又沒休息好,一覺醒來,就覺得腦袋暈暈沉。
這情況,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她也不敢開車,還是讓錢叔幫她送人。
等錢叔和周巍奕離開,她才回房間去。
結果她這一次,直到周巍奕下班回來都沒有從房間裏出來過。
她作息亂這個,周巍奕見怪不怪,直到了晚飯時候,保姆去敲門,也沒人回應,他才覺得奇怪。
保姆也是見人躺了一天沒出來,怕出事,趕緊去找備用鑰匙開門。
偏偏就在這時,找不着這個房間的鑰匙了。
「白小姐早上說有點頭暈來着,不會出事吧?!」
敲門沒有回應,門又打不開,保姆急了,轉身去找人來開鎖。
而留下的周巍奕,突然想到自己昨天的胡說八道,不會一語成讖吧!?
他心一慌,還沒等保姆把人叫來,先把門踹上了。
隨着「哐當」一下,原本緊閉的門被踹開了。
但是,裏面並沒有白婭楠的身影!
「我說你小子,哈~~上個班回來怎麼還一身牛勁,為什麼跟門過不去?」
周巍奕聞聲,驀的回頭,看到要找的人正打着哈,在門口看熱鬧。
「你不是在睡覺?」
「是啊,我在隔壁房間聽到你這拆家的動靜,吵醒了。」
周巍奕:「」
難怪叫不醒人,他們搞錯房間了。
不過人沒事,他也就放心了。
「所以你為什麼要踹門?」
「飯前鍛煉身體。」
白婭楠:「?????」
他好像在玩一種很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