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德太妃心中徒生一股不安,也不知道自己這次針對蒼若顏到底是對錯。皇德太妃心中千迴百轉不提,蒼若顏當着眾人的面拿出了一個轉軸將它送到皇德太妃面前。
「太妃娘娘,這最後一幅破陣子若顏業已破解,太妃娘娘既然來了正好交與太妃,如此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就兩清了。」蒼若顏嘴角掛着坦然的笑容,皇德太妃心中的不安就更盛了,蒼若顏選在這個時候將破陣圖交給自己,她心中明白蒼若顏這是告訴她她已不欠她什麼,那麼以後交手她亦不必再客氣。
看着皇德太妃收下了那幅陣圖,蒼若顏嘴角輕揚,果然在這個地方沒有什麼所謂的朋友和敵人,只有利益,為了利益敵人也可以成為朋友,同樣為了利益朋友也可以轉瞬成為敵人。
了結了自己與皇德太妃之間的債,蒼若顏這才轉身面對着蓉貴妃。
「貴妃娘娘染了時疫還能這麼精神當真可喜可賀。」蒼若顏笑了笑道。
「大膽,難不成你希望本宮就此一命嗚呼麼?」蓉貴妃怒道。
「不敢,若顏自是希望貴妃娘娘貴人天佑,能夠逢凶化吉的。」蒼若顏笑意嫣然,看得蓉貴妃心中覺得很諷刺,怒意也就更盛了。
「本宮還許其她幾位妹妹也同時染疾,這分明是不祥之兆,本宮暫代這後宮之權,自是不允許有這等危險存在於後宮之中。」蓉貴妃寒聲道。
蒼若顏看了看蓉貴妃等人,染疾?很顯然她們都是在裝病,可惜時間太短而且倉促,容不得她們繼續裝下去,所以只能裝了三天便急不可耐的來尋自己晦氣。
「貴妃娘娘說您偶染時疫,只是不知娘娘染了時疫卻是與我何甘?」蒼若顏老神在在的問道。
蓉貴妃冷笑一聲道:「宮中誰人不知曾經的皇后娘娘是個不祥之人,累得我大齊遭逢百年難遇的大旱,白雲觀的張道長還有欽天監同時夜觀兇相會了災難降於皇宮,本宮為了這後宮安危難道不該來查探查探麼?」
蓉貴妃一頂頂的大帽子蓋向蒼若顏,蒼若顏面不改色的道:「既然這樣那貴妃娘娘可曾查探出什麼了?」
蓉貴妃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喜鵲得意的道:「當然是不虛此行了,躺在床上的可是你的丫頭吧?看來傳言果然是真的,曾經的皇后娘娘是個不祥之人,如今更是天降時疫,不知你對此還有什麼解釋?」
「喜鵲是我的人不假,難道就憑她生病了就能坐實我是不祥之人麼?」蒼若顏問道。
「一般的病自然是說明不了什麼,可她得的是瘟疫,會傳染的,這個禍根如果不斷整個後宮的人都有可能染上這個病,這難道不是老天降下的懲罰麼?」蓉貴妃急切的給蒼若顏定罪。
蒼若顏被蓉貴妃說得面色生寒,斬草除根麼?沒想到自己已經退讓至此了,這些女人仍不肯放過她。
「誰說喜鵲得了瘟疫的?」蒼若顏面色鄭重的問道。
蓉貴妃一愣,隨即回神道:「你用不着狡辯,喜鵲好好的一個人突然間說病就病了,不是瘟疫是什麼?」
「人吃五穀雜糧哪能不生病的?只是蓉貴妃口口聲聲說我的人得了瘟疫不知是存了什麼心思?」蒼若顏凜然無懼的說道。
蓉貴妃被她氣得直哆嗦,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蒼若顏依然嘴硬,無妨,她這次來準備得很充足。
「是不是瘟疫本宮自是會查探清楚,傳梁太醫!」隨着蓉貴妃的話音方落,便有一個太醫走了出來。
「給本宮仔細查探查探躺在床上的這人是什麼病?」蓉貴妃徑自吩咐道。
那太醫應了一聲走到床前在一個宮女的幫助下仔細的查探着喜鵲的脈相。蒼若顏在一旁冷眼看着這一幕心中暗哼,連太醫都帶來了,蓉貴妃此行準備得果然充分!
良久梁太醫走到蓉貴妃面前,一臉凝重的回稟道:「貴妃娘娘,床上之人脈相平穩,體溫正常,分明就沒病!」
「不病?」蓉貴妃原本正得意的笑着,就等着梁太醫診斷出喜鵲得了瘟疫的病情,如此她就正好趁此機會除掉礙眼的蒼若顏,只是梁太醫的回答大出她的意料之外,是以那笑容還來不及收回便凝固在了她的嘴邊,看起來十分的滑稽。
「這不可能!」蓉貴妃驚訝的看着蒼若顏,實難相信明明已經安排好的,怎麼會是這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