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提到湯清寧找我,你太反常了,昨天的事情,只要聯想一下,你倒是給我一個不懷疑的理由。」辛願有理有據道。
陸時凜默了片刻,點點頭,「好,你說得有道理,是我的問題。」
「你還沒說你是怎麼讓她承認的。」
陸時凜便將下午的事情言簡意賅的說了一遍,自然略過了動手打湯清寧的事實。
當然,他的人生字典里,本來也不打女人這一條。
辛願點點頭,也沒再過問了。
至於湯家要如何賠罪,怎麼處置湯清寧,她沒興趣。
現在只想安安靜靜的養胎。
這兩天公司的事情她都徹底放手了。
但她住院的事情,還是沒和辛珣以及時綺他們說,也是不想讓他們擔心。
病床是一米五寬的,兩個人睡在一起,算不上太擁擠,但也算不上寬敞。
畢竟辛願是個孕婦,陸時凜基本都是側着身子抱着她,又怕擠着她,又或是壓着她的肚子。
辛願白天睡多了,這會睡不着,也找不到想看的電視,陸時凜還不讓她多看手機,說傷眼睛。
兩人就這樣躺着,她盯着天花板,陸時凜看着她。
不知過了多久,陸時凜忽然出聲問,「辛願,我問你一個問題。」
「嗯?」
辛願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側頭看向他,一張近在咫尺的俊容猝不及防的映入她眼帘之中。
心跳好似在這一刻不受控的快速跳動了起來。
沉寂多年的老鹿忽然亂撞了起來,讓她有些適應不過來。
她不自然的眨巴了下眼睛,頭微微往旁邊挪了下,和他拉開一些距離,「什什麼問題?」
「你結巴什麼?」
陸時凜捕捉到她這些小動作,好笑問道,「還害羞了?」
辛願別開視線,不着痕跡的輕吐一口氣出來,鎮定自若的開口,「我哪裏結巴了?」
「我記得大學時,你膽子挺大的,臉皮也夠厚啊,疼。」
陸時凜說着說着,聲音忽然變了調。
辛願掐他胳膊的力道可真不輕,她眯着眼睛瞪他,「你再說一遍!」
「不厚,不厚,很薄,很薄。」
陸時凜立即改口,等她鬆了手,立即揉了揉被她掐過的地方,就差沒上嘴吹吹了。
這是辛願第一次聽他主動提起他們曾經那段過往。
打鬧玩笑過後,她仔細回憶了下以前的自己,確實,那時候的她,太灑脫恣意了,只做自己,從不會在乎別人的眼光和看法。
膽子自然也就大了,所以追起人來,才會那麼張揚高調。
陸時凜再次圈住她,低聲問道,「你這幾年有再回過黎大嗎?」
「回過。」
「什麼時候?」
「辛妤把程鐸腦袋開瓢那次。」辛願正兒八經說,「我去學校那邊了解情況和談判。」
說完,她又幽幽看他一眼。
似乎是在提醒他,別忘了我倆是怎麼領的證。
陸時凜:「」
他揚着眉梢,好似還引以為傲,絲毫不覺得自己當初那樣逼她有什麼不對。
「除了那次,就沒回過了?」
「嗯。」辛願反問,「你難道回過?」
「前幾年,每年都回。」
「為什麼?」
「雲城國際每年都會給黎大捐一些運動器材。原先學校那個體育館本來是要拆了,後來,我們公司承包了這個項目,還捐了一筆錢,讓它保留下來了。」
體育館?
辛願一頓,忽然想到了什麼,詫異的看向他,張了張唇,卻什麼都沒能說出口。
再陸時凜看過來時,她移開了目光,將到嘴邊的話全都咽了下去。
她和陸時凜在一起的那一年,學校舉辦了一場夏季運動會,還有籃球賽,參加的一共有8個系。
陸時凜當時是金融系的主力,而她們系因為男生少沒有參加,她便牟足了勁給陸時凜加油。
尤其是決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