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語?」季思涵以為是季思語離開的時候被沈雪看到了,「我沒邀請她,她自己來的,被我轟出去了。」
「轟出去?」沈雪皺着眉,好像有些不理解:「但是我是在大廳里看到她的呀!」
「什麼?」季思涵愣了一下,「你在大廳里看到了季思語?你確定你沒有看錯嗎?」
沈雪頷首沉吟片刻,似乎在仔細回想。
「沒有看錯。」她語氣肯定,「那個人絕對是季思語沒錯了。她穿着白襯衫和西褲,看見我的時候神色驚慌。我一開始以為眼花了,再看過去,人就不見了。」
【季思語是怎麼混進來的?還換了身衣服?】
【白襯衫和西褲,嘶,這裝扮怎麼這麼熟悉呢?】
「她換上了侍應生的衣服。」紀宴川開口解答道。
「季思語真的是陰魂不散,」蘇明熙氣呼呼地說道:「涵涵,你趕緊和你家裏人說一聲,把季思語找出來。我覺得她混進來一定有其他的目的,說不定是想要破壞你成人禮。」
季思涵真的頭疼,真是一點都不能放鬆啊,早知道讓人送季思語回家了。一個不留神,她就能搞出點么蛾子出來。
「好。我去找我家裏人說一聲這件事。」
季思涵原本想找外公,發現外公和外婆正在舞池裏跳舞。她不願意去打擾老兩口的濃情蜜意,轉而去找舅舅。
唐辰鋒正和別人推杯換盞地交談,冷不丁地就看見外甥女對自己打手勢。
「怎麼了?」唐辰鋒問。
季思涵面色凝重:「季思語偷了侍應生的衣服混進來了。」
眉毛猛地挑起,唐辰鋒以為她在開玩笑。
「她就這麼想進來?」他納悶道,「再說她哪裏來的侍應生的衣服。」
「這誰知道。」季思涵有些焦急:「現在還不知道季思語的目的,但肯定沒好事。舅舅你趕緊派人把季思語找到。毀了宴會事小,就怕她喪心病狂對客人們做出什麼事情就不好了。」
唐辰鋒也想到了這層,他面色稍沉,抬起頭對着角落的攝像頭做了個手勢。不一會兒管家亨利就來了。
唐辰鋒將季思語混進來的事情告訴了亨利,讓他儘量在不驚動客人的情況下把季思語抓住。
另一邊,穿着侍應生服裝的季思語混進了宴會大廳。還來不及感嘆,就被一位嚴肅的中年女性抓住了。
「你是誰?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中年女性銳利的目光將她從頭到腳地掃了一遍,神色十分警惕。
季思語心裏十分緊張,她害怕被人發現。剛剛混進來的時候和沈雪打了個照面,把她嚇得落荒而逃。
「我、我是李莉的代班,她今天不舒服,所以請我幫忙替她工作。」季思語按照事先談好的說辭,強裝鎮定地說道。
「李莉?」中年女人沉吟了一會兒,似乎是相信了這個說辭:「嗯,她是和我說過要讓別人替她過來。」
她神色緩和了一些,細細打量了季思語全身,說道:「形象還不錯。那你就去前面幫忙端酒吧。」
季思語心中狂喜,她正愁不知道怎麼去前廳呢。
唐家的宴會管理很完善,每個人的分工都不同。就比如端酒這個工作,由專門的人將一瓶瓶昂貴的香檳或者酒水從酒窖中拿出來,小心翼翼地倒在玻璃高腳杯里。
季思語只需要用托盤托着高腳杯在宴會中穿行,就有人不停地將酒杯拿走。走了幾輪,她就有點受不了了。
從小她就仗着身體不好,什麼活都沒做過,根本做不來這些伺候人的活兒。
更何況,她還要儘量避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生怕被認識她的人看見,揭穿自己的身份。
季思語遠遠地看見了紀宴川,雙眼一亮,心中正蠢蠢欲動着,又瞥見了旁邊的季思涵。
她咬了咬牙,眸中浮起狠毒的光,倒映着季思涵窈窕的身影。
肩膀忽的被人重重地撞了一下,季思語吃痛,正想罵人,手中就被塞入了一個紙團。
怔愣了一下,她下意識地握住拳。腦中恍惚想起給她侍應生衣服的人說的話:「我幫你混進去,但是你要幫我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