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那老傢伙沒你們想像中那麼玄乎,大褚王朝武道氣運凋零多年,還分出了許多香火,讓武謫仙完成晉升。要我看,他只剩半個空殼了。」
謝玄衣跪在師尊身前,情不自禁伸手捏了捏,敲了敲。
這老骨頭,出奇硬朗。
他詫異抬起頭,眨了眨眼:「您沒受傷。」
「笑話」
趙純陽笑了笑,道:「為師不打沒有把握之仗!」
「」
謝玄衣再次沉默。
他預想過無數次和師尊見面的場景,但實實在在沒想到會是這樣。
師徒兩人重逢。
沒有想像中的煽情,相反,平淡如水。
仿佛昨日才剛剛見過。
甚至
連身份都不需要介紹。
當那縷神念將【沉疴】壓回劍氣洞天之時,謝玄衣便知道,原來師尊什麼都知道。
一切都無需解釋。
謝玄衣扯下眾生相,就這麼望着師尊,想了許久,憋出來了一句:「師父,我還活着。」
「看到了」
趙純陽的反應出奇平靜,甚至有點淡定過頭:「為師又不瞎。」
說罷。
趙純陽努了努下巴,以眼神示意謝玄衣趕緊給自己端把舒服椅子,然後再沏壺熱茶,畢竟剛剛與大褚武道第一人鏖戰一場着實有些累人。
謝玄衣長嘆一聲。
片刻之後,披着蓮花法袍的老者,舒舒服服坐在了木椅之上,抿了口茶水,發出一聲愜意長嘆。
謝玄衣忙前忙後,忙活完了,終於有機會開口:「您怎麼這麼淡定?我應該是『死人』才對。」
「伱的確應該是『死人』。」
「換做任何一個人,當年北海之局,都應該就此葬身,魂飛魄散。」
趙純陽笑了笑,淡然說道:「只不過身上帶着『不死泉』,想要就這麼死掉恐怕沒那麼容易。」
「???」
謝玄衣神情錯愕呆滯。
重活以來。
他第一次如此茫然。
等等,師尊知道不死泉?
既然如此,師尊便應該知道,北海之局自己不會身死道消。
可按陸鈺真所言,是他救了自己。
那麼這不死泉,該如何解釋?
謝玄衣揉了揉眉心,只覺得無數思緒糾纏在一起,一片混亂,他深吸一口氣,坐了下來,理清思路之後,將玉珠鎮甦醒,然後到返回大穗劍宮的故事,事無巨細都說了一遍。
純陽掌教極有耐心地聽完。
聽完之後。
趙純陽放下掌中茶盞,眯眼說道:「有趣你的意思是,有個叫『陸鈺真』的道士,在鯉潮城截住你,告訴你,其實是他救了你,給了你不死泉?」
謝玄衣惘然看着師尊。
師徒倆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下一刻,趙純陽抬起手掌。
嘩啦!
一滴至純的水滴,緩緩浮現在趙純陽掌心位置,這滴水滴蘊含的力量,要比謝玄衣強大許多,要論這枚水滴蘊含的生機,甚至比謝玄衣丹田裏那枚完整不死泉水,還要強大許多倍。
「不死泉您也有?!」謝玄衣不敢置信。
「飲鴆之戰,墨鴆大尊身死道消,北境邊陲盡飲其血。」
趙純陽垂眸平靜說道:「這一戰十分慘烈,雖然只是剿殺墨鴆一人但大褚王朝這邊依舊付出了不少代價,作為回報,參與這一戰的『主力』,幾位頂級陽神,瓜分了墨鴆大尊身上的遺藏。」
謝玄衣喃喃:「您的意思是這一戰的遺藏中,就有不死泉?」
「自然不會。」
趙純陽笑了笑:「所有人都想要不死泉,可不死泉是這麼好拿的麼?」
當年墨鴆大尊,以不死泉為餌,離間道門。
即便是抵達陽神之境的道門大真人,都未承受住這等誘惑,選擇背叛。
「那這不死泉」
謝玄衣望着師尊。
「北境
第64章 師徒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