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
還是訓練。
無休止的訓練。
很多人會覺得這樣很累,很枯燥,很無聊。
畢竟,再喜歡的事情成為了工作,都只會是滿地狼藉。
就像一首你很喜歡的歌,當你把它設為鬧鐘的那一刻,它就已經成為了你最討厭的那首歌。
事實上,在如今的英雄聯盟職業選手中,保持着「只不過是一種工作而已」想法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
100%的熱情,枯萎成了100%的工作。
徐若光其實有時候也會厭倦英雄聯盟。
但是往往時間並不久,就像現在一樣。
「很多人都說成為世界第一不是一件好事,秀兒。」
他鬆開鼠標,結束了今天的rank,笑着道。
傍晚有些昏黃的陽光傾灑在他的側臉,多了些說不出的味道。
「為什麼?」
許秀有些疑惑。
此時的他,滿心都是榮譽與未來,根本不理解徐若光為什麼突然說這種話。
「因為,目標不一樣了。」
徐若光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平靜的開口。
「以前是跟其他的職業選手爭,現在的我,是在跟自己戰鬥了。」
「職業選手在這種情況下,很難注意到身後其他選手的追趕,或者是,超越。」
前方,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了敵手。
大抵類似30歲的劍魔獨孤求敗,舉目四望,再無敵手。
前路只有自己,這樣的情況下確實很容易放鬆。
「光哥,伱想要退役了?」
許秀摸了摸頭,突然問道。
「說的什麼狗屁。」
徐若光笑罵道。
「你光哥感慨一下人生罷了,我都注意到這個了怎麼可能想要退役?懂不懂什麼叫世界第一的含金量啊,老子沒退役沒有人能搶走。」
「這是我在裝唄,懂嗎?」
「以後看到這種情況的我,豎起大拇指,說一聲光哥牛逼就行了。」
許秀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豎起大拇指。
「光,光哥,牛逼?」
「可以,我爽了。」
徐若光滿意的點頭。
「光子,你為啥就不覺得厭煩呢?我有時候看到這b遊戲都有點反胃。」
烏茲吐槽道。
「行走在理想的道路上難道會累?」
「說人話。」
烏茲冷靜的吐槽道。
「感覺新時代的上單選手都沒揍過幾個,有點不爽。」
徐若光攤開手。
「果然,這才是你。」
烏茲冷笑道,「太惡趣味了。」
「不好說,主要是我得公平對待他們。」
徐若光端起許秀遞過來的一瓶旺仔牛奶,美美的噸噸噸。
「之前揍smeb好像有點太過分了,感覺有點對不起他,想了想,把其他的上單也這麼揍一頓吧。」
他認真的開口道。
「這樣,他們才能記住emperor這個id。」
「也算公平公正了,沒有產生只有smeb一個人受傷的世界。」
「他當時打的是出道時候的你,現在的新人要打的是巔峰狀態的你,我想一想都覺得離譜,還好我他媽不是上單。」
烏茲砸了咂嘴。
「不多說這個了,現在手怎麼樣?」
徐若光搖了搖頭,問道。
決賽的前一天了,烏茲還是選擇訓練多提一下手感。
其實徐若光是反對的。
因為在之前的很多時候,很早就來到訓練室的他,能夠看到烏茲一個人皺着眉頭小心翼翼的按壓着自己的肩膀與手腕。
「還好,感覺不算特別痛,起碼沒s7決賽的時候難受,那時候真的睡在床上的時候手都在抖。」
烏茲樂觀的開口。
「實在不行讓隊醫給我來一針止痛藥唄。」
「自己注意一下吧。」
「我知道,放心,你烏茲哥還是想打s賽的,不可能為了個msi把自己手玩廢掉。」
烏茲嘿嘿一笑。
徐若光也就不再多說。
吃完晚飯,照舊就是紅米進行的今天訓練賽的復盤。
紅米的神色也有着些許疲憊,但是眼神反而更加銳利了。
「明天,就是對陣ig的最後一把bo5的比賽了。」
「半決賽,我們三比零輕鬆送走了對手,這很好,我能看到大家的狀態已經徹底提起來了,幾乎沒有犯什麼大的失誤,我很開心。」
他眼神變得柔和起來,雙手撐在桌子上,笑了起來。
「msi的旅程,也只剩下ig了。」
「不過——」
他頓了頓,神色再度認真起來。
「ig,可不是一個非常好對付的對手。」
「張永基。」
他喊了一聲,隊內的分析師默默點頭,把一張圖投射到了前方的投影板上。
「你們看,這是ig幾場比賽下來,比較重疊的一些點位。」
紅米轉過身,在地圖標註為紅色的點位上按了按。
「當他們在紅色方時,打野ning會更多的圍繞中上起節奏。」
「他最多的路線就是這一條。」
「紅buff打完直接刷石頭人,然後刷完石頭人在上路蹲一會兒,隨後才會選擇去刷f6,轉頭再觀察中路的情況。」
「打野在ig的戰術地位,很低!」
紅米嚴肅道。
「他甚至有時候根本不會去看河蟹,更多的時候都是為了線上服務。」
「這是一名典型的節奏流打野。」
徐若光微微點頭,認同紅米的判斷。
其實戰術地位很好判斷出來。
當canyon拿到野核的時候,如果徐若光或者showmaker有優勢。
無論是哪個河蟹,他們都是一定會去主動幫canyon爭奪的。
甚至在拿到前期英雄的情況下,會主動尋求3v3。
但是ig打野明顯不是。
他對河蟹漠不關心,他的隊友也沒有想幫他爭奪河蟹的打算。
雖然也與這版本河蟹並不是很關鍵有一定的關係,但是足以說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