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着初之心,」所以,你就再讓我糾纏糾纏,沒準兒哪天我膩了,就放手了呢?」
初之心冷了三秒,然後嘆口氣,「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得,她就知道,以盛祁這種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性格,她根本就勸不動,還得像他自己說的,膩了,或者真的嫌棄了,他才能下頭。
這樣想着,初之心就更加不管不顧了。
她摘掉了戴在眼睛上的墨鏡,那裏的傷疤早已結痂,只是沒有了眼珠的支持,眼皮耷拉着順着眼窩往下凹陷,看起來特別的噁心可怖。
「來,你幫我看看,我這眼窩周圍的疤淡了些沒有,這陣子老是發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初之心仰着頭,朝盛祁問道。
盛祁還是第一次看到女人墨鏡之下的那雙,沒有了眼珠子的眼睛,心頭頓時一震,只能用觸目驚心來形容。
「怎麼不說話了,該不會被嚇到了吧?」
初之心輕描淡寫的笑道,仿佛在說別人的事情,「我估計這玩意兒確實噁心,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好傢夥我這窗戶直接沒了,皺皺巴巴像是幾條毛毛蟲趴在上面,你能忍受跟我接吻的時候,你盯着的是幾條毛毛蟲嗎?」
初之心不是沒看過盛祁失去眼睛時,那眼周看起來有多嚇人,屬於正常人看到都會被嚇哭的節奏。
她現在的模樣,估計跟他那時的也沒差多少。
要沒點心理承受能力,恐怕早就跑了。
而她故意把這份『可怕』呈現出來,也是想早點把一根筋的盛祁嚇跑。
「可怕是挺可怕的。」
盛祁點頭承認,「我當初,也是這麼可怕,但你還是寸步不離的照顧了我那麼久,你都沒有嫌棄我,我又怎麼會嫌棄你。」
「那你錯了,我不是不嫌棄你,我是在替盛霆燁還情呢,要不是因為你救了盛霆燁,就你那時候的模樣,我有多遠跑多遠。」
初之心說得直接,不怕盛祁厭惡她,只怕盛祁不夠厭惡她。
「是麼?」
盛祁目光變冷,「你不愛我,都能忍受,而我那麼愛你,更能忍受了。」
語畢,男人直接附身,吻住了初之心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