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不去鼓動着胡峙以酷刑對付唐玥已是開恩,至於叫他為唐玥求情,甚至放了唐玥,那簡直就是想要老虎獅子不吃肉,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
但唐延楚的兩個兒子,唐文和唐風卻是大吃一驚。
唐玥和他們二人年紀相近,又是近親,自小便一起玩耍,唐玥老象個跟屁蟲一樣跟在他二人的後面,他們兄弟倆無論玩什麼也都帶着這麼個小妹妹,還曾好多次為了這個妹妹和唐家堡別的孩子打架。從小便處得極是相得,和其他的堂兄弟們的關係大不相同,甚是愛護這個堂妹。
後來雖說年紀稍大,又分屬各房,各自練武,見面便少了許多,但兄妹之間的感情卻依舊極濃。此時聽到胡峙居然生擒了唐玥,心急如焚,多次向父親唐延楚提起,請唐延楚出面讓胡峙放了唐玥,唐延楚哪裏會肯?只是漠不關心輕描淡寫地回了幾句,根本沒放在心上。
唐文唐風眼見無望,十分沮喪。
唐玥被關在一座結實的房舍之中,她被擒之時已看到麗娜背着朱文琅逃出永昌侯府的院牆,但卻不知最後是否還被餘慶峰胡峙他們追及,十分擔心,開始一兩天都是焦躁不安,在房中走來走去的。
後來見侯府中並未有特別的動靜,偶爾還聽到門外路過的天一盟的人小聲議論,才得知天一盟後來並未找到麗娜朱文琅二人。雖說她也看到了朱文琅被餘慶峰擊倒在地,生死不知,即算是被麗娜救走,能否生還依舊還是難說,但畢竟存了一線希望,日子便也沒有初始的時候那麼難過了。
唐玥被關的這房舍之中有床有桌椅,在餘慶峰的吩咐之下,不但給她治了傷,還特意令人新買了些姑娘家的換洗衣物,床褥是新換過的,吃飯喝水之類的也是按時送過來,甚至隔一日還讓侯府的老媽子給她打過來沐洗的水,倒也並未遭什麼罪,若真從「監牢」這兩個字說起來,這已算是很好的條件了。只是唐玥自己的「冰心劍」,還有一瓶「三花玉露丸」、金創藥等物都被搜去,放在隔壁的屋中。
既知朱文琅已被救走,且並未被天一盟中人找到,唐玥便耐下心來。她對朱文琅極有信心,這種信心已是滲到骨子裏頭的,堅定不移,可以說除非她看到朱文琅的屍首,否則的話她都堅信,朱文琅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回來救她。而住在這牢屋之中,有吃有喝,除了出去不得,也沒人來打擾,只要靜下心來,日子倒也不是十分難過,唐玥除了每日吃飯睡覺之外,實在無聊得很了,便只得坐在床上調運內息練功,倒是比平日裏行走江湖的時候每日練功的時候多了五六倍還不止。
倒是外面的唐文唐風兩兄弟見唐玥被關了侯府,看在眼裏急在心裏,總是日日想着如何能讓唐玥脫出那個牢籠。找唐延楚求過數次,都被罵了回來,兩兄弟逐漸灰心起來。
「哥,我們得想個辦法,把玥兒救出來才行。」永昌侯府中到處都是天一盟的人,趁着一起出府來散步的時候,到了僻靜之處,瞅着四下無人,唐風焦急地對唐文說。
「」唐文雙手負在背後,嘆了口氣,不說話。
「哥,你想想辦法啊。」
「我一時也沒什麼辦法,我們兄弟求過數次,爹爹都不允」唐文微微搖搖頭。
「真不知道爹爹怎麼想的。就算爹爹對堡主有意見,玥兒並沒礙着他什麼呀,幹嘛非要把玥兒這麼關着?」唐風憤憤道。
「」唐文又嘆了口氣。唐文的性子很文靜,唐風卻是個急性子,煩躁之情溢於言表。
「爹爹到底想幹什麼?」唐風又道。
「我看胡護法和副盟主他們的意思,似乎是要以玥兒為質,對付朱文琅。」唐文似乎有意想把父親撇開,只說這是餘慶峰和胡峙的意思。
「朱文琅被副盟主重傷,雖然被麗娜姑娘救走,但一條命十成中已去了九成,我聽爹爹說,他被副盟主震散全身真氣,就算活下來,也肯定是個廢人,這種人還要怕他幹嘛?還要這麼鄭重其事的?再說了,要對付朱文琅,憑什麼要拿玥兒當人質?說什麼玥兒也是我們唐家的人,這麼做把我們唐家的臉往哪裏放?」唐風憤憤不平道。
「唉」唐文實在是無言了。
「再不成,逼急了我自己去把玥兒救出來!」唐風越說越激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