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說的我們兩個都會滿意的有內容可談?」
桑瑜:「親切友好的會見,也需要前戲和鋪墊。這麼久都等了還在乎這幾十分鐘。」
陸景行幫他翻譯:「你的談話內容,還需要時間準備。因為等陸鴻菱詢問滿二十四小時,還是要等親自鑑定結果。」
桑瑜拿起菜單:「巧合。我只是在等我肚子餓了再點餐。」
嚴粟叫了服務員進來,點了幾道家常菜,非常家常,最貴的不超過二十五。
桑瑜先拿起了筷子:「嘗嘗,很好吃,不含氫化植物油。」
陸景行單手支在椅子扶手上:「不餓。」
桑瑜吃了一口苜蓿雞蛋:「怎麼,吃不慣?我有很長一段時間,能吃到這些,已經是過年了。我媽帶着我來薊城找死老頭,帶的錢不夠,還被偷了。是這個老闆給了我們吃的,讓我媽帶着我暫住下,當服務員幫忙。後來我給了他錢,幫他把店面擴大。非常知足常樂一個小老頭。」
桑瑜又吃了幾大口:「放心,他不知道是我,這裏不算是我的地盤,對你沒威脅。」
故事很感人,陸景行為桑瑜的童年唏噓。但他依然沒動筷子,小心駛得萬年船。而且,他也確實吃不慣,太油膩了,品相色澤都和沒有食慾。
陸景行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桑瑜拿起桌上的餐巾紙擦了擦嘴:「着急了?那就說正事,你動我在加州的公司,我不怪你。禮尚往來,畢竟我也禍害過你老婆的公司。不過,你什麼條件肯停手?我幫你把死老頭子的缺德黑料都爆出去,還是立刻送他進監獄養老享福?」
陸景行不置可否地笑:「那是我親爺爺。」
桑瑜扯開嘴角:「別鬧,我知道,讓他道歉只是心魔,拿他股份是利己手段,真正看他生不如死才是你的心愿。畢竟他對你做的事,都很過分。有些甚至你自己都不知道。」
桑瑜喝了口普茶:「當初你出國,是不是死老頭子最先建議的?很久前,周儀微醺時吐露給穆若。死老頭子那個時候就看出你很聰明,怕你留下來,陸謹言就有理由把陸氏交給你,自己去弄金融公司。所以,死老頭子想讓你留在國外,長大後為陸家開拓海外市場。而陸謹言就可以留在陸氏本部給他賣命。」
陸錦良做出什麼事,陸景行聽着都不稀奇了。陸家所有人都是棋子,血緣和財富是牽絆住棋子的鏈鎖。
站在一旁的嚴粟看了眼手機,朝桑瑜點了下頭。
很快杜仲也看了下手機,隨即拿給陸景行:「有人綁架了老頭子和陸鴻菱,在直播。」
桑瑜輕鬆地笑問:「什麼好東西?一起看啊,這裏的電視可以投屏。」
嚴粟打開電視投屏:「是有人在做綁架直播,我也收到了消息推送。」
杜仲的手機和包廂的電視二重奏傳出一串詭異的笑聲。
破舊倉庫里,陸錦良和陸鴻菱分別綁在兩個椅子上,戴着眼罩。
一個戴着面具的男人,正在對着鏡頭一頁頁展示陸錦良的過往罪惡。
男人的聲音做過處理,陰陽怪氣。展示完罪證,拿起一個電話,對着鏡頭點了撥號:「對,這是一起綁架。所以現在,我要聯繫可以解救他們的人了。」
與此同時,陸景行的手機響起。
桑瑜看着陸景行波瀾不驚的臉,淡淡笑:「接電話啊,沒準是你喜歡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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