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想法,求爺可憐可憐惜春吧,不然惜春真就沒有容身之地了。」
這話說的有意思啊,不就是不讓你給人換藥嗎,又沒人逼你去死。安菁一邊調配着藥粉,一邊問道:「怎麼就沒你容身之地了?只是不讓你換藥,又沒說趕你走,你要是真想沒有容身之地的話,那就乾脆點從瑄華院出去。」
見安菁問話,美杏和羅兒鬆開了手,只是兩人站在美杏身後瞪着眼睛,隨時準備把這個動不動就往地上跪的丫頭拖出去。
伏在地上叩了個頭,惜春抬起了臉,素白的小臉上因為剛才的掙扎和哭訴浮現出兩抹緋紅來,含着淚說道:「惜春是老夫人使來伺候爺的,惜春的姐姐,嬸娘都還在老夫人那裏伺候着。臨來的時候,老夫人對惜春一再的耳提面命,要惜春照顧好爺,一家人的前程全都要看惜春夠不夠機靈了」
安菁越聽越無語,所以說,你這一門心思要往姚瑄華跟前湊,是被老夫人逼的?你要是做不了惜春姨娘的話,你的姐姐和嬸娘,以及在二門外做事的哥哥就都會悲劇?如果這是真的話,那位老太太到底在想什麼啊,孫子不想納妾,就乾脆不從孫子這邊下手了,改換到丫鬟身上,逼着丫鬟想方設法的爬床。
我說你是不是閒的沒蛋都疼啊,還是說,因為自己是女人,知道女人最不喜歡什麼,受什麼苦最深,就拿什麼來招呼我?
看着淚眼漣漣的惜春,安菁撇了撇嘴,不好意思,雖然你很可憐,但我向來喜歡吃獨食,這塊乾糧不會讓你嘗上一口的。
姚瑄華心中極為氣惱,老夫人接連賞了他兩個丫鬟來,他豈會不知是何用意?所以,他才將疾言厲色的命毓婷不得進房伺候,本以為這惜春怯懦,會比較好打發,哪知道背後還有這麼一層。
「你就在旁邊站着好了,也就算你幫忙換藥了,橫豎我這屋裏就這麼幾個人,外人也看不見到底是怎麼回事。」安菁輕拍了下姚瑄華的肩膀,「脫衣裳,別耽擱時間了。」我相中的乾糧,我想怎麼吃都行,別人少來佔便宜。
安菁一發話,美杏和羅兒立刻就將惜春從地上扯起來,拽着她站到了一邊,免得離主子們近了礙眼。
姚瑄華的傷口恢復的不錯,這與他身體素質向來不錯,以及護理得當脫不了關係。安菁一邊擦洗着傷口,一邊留意往惜春那邊看了一眼。
妹子啊,你到底是被迫來伺候我這塊乾糧的,還是老夫人的逼迫正中你下懷呢?
「你這傷口長得還挺快的嘛。」將傷口擦乾淨,安菁一點點的往傷口上撒藥粉,隨口說道,「我看以後也不用總讓我給你換藥了,隨便誰都使得,不如,就讓惜春動手算了,不過是換換藥而已。」
「不用。」姚瑄華一口回絕了安菁的建議,看都沒看惜春一眼,「若是不想換藥,那就不換好了。」不論惜春究竟是自願還是被迫,他都不想與她扯上任何關係。
用眼淚和下跪逼他就範,這是把他當傻子耍麼?不過是說明原委罷了,何必跪在地上哭求?她跪在地上哭求的容身之地不是別的,而是姨娘的位置。想到惜春楚楚可憐的眼淚,姚瑄華就打心底里反感,因為他不能不想起星雲姨娘的眼淚。
星雲姨娘也總是含着淚,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般看着父親,但最終卻會因為父親的舉動或者保證而露出笑顏。
虛偽。
這種虛偽的眼淚讓他打心底里反感。
惜春在一旁久久的凝視着姚瑄華。
當初毓婷被老夫人看中送來了這裏的時候,她心裏何其懊惱,論相貌,她自認有所不及,但若論伏低做小溫柔體貼,兩個毓婷也及不上她。況且,如何令男子動心憐愛,她的手段可比毓婷高明。
沒多久,她就聽說了毓婷不知為何惹怒了三爺,甚至連進房裏伺候都不行的事情,當時她就笑了,就憑毓婷那個蠢貨,以為自個兒有幾分顏色,略懂些眉眼高低就能如願了麼。同時,她也惋惜的很,畢竟三爺和少奶奶才剛成親不到三個月,老夫人這麼早賞了人過去已是不妥,只怕一時半會不會再有第二個了。
然而她沒有想到,過了不久,老夫人竟然又將她使了過來,這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府里的幾位爺,大爺二爺成親早,而且房裏也有了幾個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