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不是有什麼事兒吧,要不,咱找個大夫?」安菁故作驚慌的看向了姚雲華,「雲華,她上午跟着你吃了什麼東西,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作為一名資深受害者,姚雲華還能不知道齊媛是出了什麼事情麼?可她就算是知道,也無法說出口。她確信,若是她一旦說出來,這個賤人一定會回她一句——
既然如此,那就讓表妹脫了給大家看看證據。
而齊媛怎麼可能脫了衣裳,大大方方的讓人欣賞自己的身體。
「你你好毒」終於,最初的劇痛過去後,齊媛終於有了些許力氣,再也維持不住原本的親昵假象,陰冷的看着安菁。
「說別人的時候,麻煩想想自己啊。」安菁無奈的嘆息,「怎麼總有人自己都脫光了躺大街上,還要嘲笑ji女掛牌賣身?好歹人家是見錢才脫呢。」
若是她沒有防備的話,只怕方才已經趴在地上,渾身血條了,或者跟姚雲華親密無間的倒在一起,將姚雲華肚子裏頭那一隻送去下邊接受二次投胎。誒,話說回來,攤上姚雲華這樣一個娘,倒還不如回去重新投胎呢。她剛才是不是應該順水推舟的做一回好事,送那還沒來及出世的倒霉蛋回去找個好人家?可是,如果下一次沒投到人身上,反而跟二師兄做了兄弟呢?
唉,難解啊。
低頭看看自己破碎了的衣裳,安菁滿不在乎的拍了拍,對姚雲華笑道:「雲華,我覺得我該回家換衣裳了,你覺得呢?千萬別說讓我穿你的衣裳哈,我怕晦氣。」她又轉向齊媛,「表妹,你是跟我回去呢,還是留在這裏繼續陪着你表姐?話說,你剛才真不怕我不是趴在地上,而是趴在你表姐身上麼?那可是你表姐,肚子裏頭懷的是你外甥呢。」
說這話的時候,安菁的兩眼沒離了姚雲華的臉。
這是她無比不解的一點。在她出去吃飯的這段時間裏頭,齊媛應該是跟姚雲華之間商議出了某種計劃才對。剛才姚雲華摔茶杯罵丫鬟,她就猜到不會是隨意而為,果然她就被齊媛給襲擊了。但她納悶的是,姚雲華就不怕麼?如果她剛才真的沒有趴在地上,而是拉了姚雲華做真皮靠墊,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還是說,姚雲華並沒有想到齊媛會連帶着自個兒一起算進去?亦或是,姚雲華自傷八百的技能再次升級,連孩子都能狠得下心來做道具?
只是,姚雲華的演技再次恢復了正常水準,從她的神色中,安菁並不能看出究竟是什麼心情。
「表姐保重,媛兒先走了。」挽着姚雲華的手,齊媛聲音輕柔的好像剛才想推安菁撞倒姚雲華的人不是她,「若是將來有機會,定會再來看望你。不過,我們都在京中,若是無趣,也可以寫信給我。」
「那是自然,我定會給你寫信的。」姚雲華含笑點頭。
嘖嘖,瞧這姐妹情深的。安菁咂咂嘴,她是真想不明白啊,到底姚雲華是演技太好了,還是根本不在意被害的是自己肚子裏的孩子。
算了,反正懷的不是她兒子,不去想那麼多了。以後再來見姚雲華的機會估計不多,也就是明年生了孩子的時候而已,亦或是姚雲華自己作啊作,終於還是大發慈悲的送這個倒霉孩子重新下去投胎。
唔,到那時,她可以給姚雲華準備點好藥品補補身子,橫豎孩子都沒了,姚雲華還能說藥裏頭有砒霜要毒死她麼?
頂着外頭丫鬟小廝們不解的目光,安菁沒有半點不自在的穿着髒且破的衣裳走出姚雲華的住處,一路就這麼走過去。
拜別了似乎早已知曉緣故的趙夫人,晃晃身上乾淨的新衣裳,安菁沖美杏一笑:「你看,我每次都隨身帶着衣裳,是應該的吧。」
她是在趙夫人院裏的房間換衣裳的,姚雲華那院裏的東西,她是什麼都不想碰。
美杏點頭,一邊扶着安菁上馬車,一邊不緊不慢的說了句:「誰讓這世上壞人多,總想害人呢。」這表小姐好生狠毒,真虧她成天裝得那麼老實。
馬車一震,然後搖晃了起來,載着安菁和齊媛向回去的方向行進。
「表妹啊,我不得不說,你沒有姚雲華的耐性。」欣賞着齊媛那陰沉的臉色,安菁慢條斯理的說,「你才裝了這麼點時間,就忍不住暴露了本性,你瞧瞧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