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可是,老夫人啊,你不覺得奇怪麼,為什麼這樣的事情,雲華她不寫信告訴我婆母,偏是先告訴你了呢?畢竟她母親是我婆母,這種事情正好該我婆母管教,你年紀大了,不該讓你操心動氣,不是麼?」
這話確實合理。
嫂子在外頭勾三搭四,這種事兒,你不跟你媽講,告訴你奶奶有什麼用,你奶奶年紀大了,你這麼個孝順孫女,怎麼好讓你奶奶生這樣的氣?就算是要讓你奶奶知道這事兒,也該是先讓你媽心裏有個底兒,然後經過你媽的口告訴你奶奶啊。
老夫人當然也明白這一層,不過,她只想了一想,便說道:「雲華她向來敬重了,如今這又是事關侯府聲譽的大事,她先告訴我也沒有什麼不對。」況且老大媳婦是個糊塗的,若是只告訴老大媳婦,說不準沒幾句話就被安菁給誆騙糊弄過去了,說不準雲華就是擔心這個,所以才會直接告訴她呢。
「好吧,既然你非要這麼想的話。」安菁長長的嘆息,用一種既同情又無奈的眼神看着老夫人。
那眼神看得老夫人渾身走不自在,沉下了臉呵斥道:「行了,別給我裝出那副怪樣來。你方才說你確實遇見過人,你遇見的是什麼人?」
「就是我娘家大嫂的表弟,今年剛中了進士。那天正好遇見他。我問他授了官沒有,他說授了任州府同知,估計人家現在已經到任上了。」說着。安菁嘆了口氣,很是惋惜的看着齊媛,「說起這個,我本來覺得媛表妹與他是極好極般配的一堆,哪裏想得到說起我大嫂那表弟,人家是一表人才,又才華橫溢。堪稱良配啊。」
安府的姻親?老夫人眉頭緊緊皺起,年紀輕輕就中了進士,自然是才華橫溢的。若是再加上才華橫溢,自然是很得女子喜歡的。姓安的丫頭又早就與那人認識,若是真有什麼來往,倒也不奇怪。
越是這麼想。她就越是放心不下。
喂喂餵。你那是什麼眼神,我是一朵純潔無暇出淤泥而不染的雪白蓮花啊,不是那妖嬈艷麗酷愛上牆的紅杏!察覺到老夫人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安菁的嘴角抽動了幾下。
對於這位老夫人,她已經有了相當深刻的認識,那就是——
剛愎自用,自作聰明,而且還總覺得別人糊塗。
不過。令她滿意的一點就是,除了這些毛病以外。這位老夫人不是歹毒心腸,肚子裏也沒有那麼多彎彎繞,想干點兒什麼事兒,總能讓人防備得住。
如果攤上一個精明深沉,看似溫柔可親,實則心狠手辣的,那她可真是要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了。
「行了,你們都先下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老夫人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了,與其對着兩個看不順眼的丫頭鬧心,還不如把人都趕出去,她自己好好地想一想。
一出了老夫人的院子,安菁就伸了個懶腰,猛然回身,正與瞪視着自己背影的齊媛對上眼睛。
對齊媛嚇一跳的神情表示滿意,安菁的嘴角翹了翹:「真可惜啊,如果我不是出身安府,如果我不是有疼我的父母兄長,恐怕老夫人她根本不用查根究底,只憑這一封信就能痛快的把我掃地出門呢,到那時,才遂了你的心。不過,你都已經和潤華滾過床單了」
「你給我住口!」齊媛忍不住厲聲低喝,「不知羞恥!」
「今天怎麼了,怎麼都要我閉嘴呢?」安菁嘆息,扭頭問美杏,「我真就那麼惹人煩?」
美杏搖頭:「少奶奶最惹人喜歡了。」
「恩,美杏老實,從來不說謊,我信美杏!」安菁用力點頭,然後才扭過偷來對齊媛嘿嘿笑,「媛表妹,我想起來了,你剛剛又在說我不知羞恥,可我覺得啊,趁着人家喝醉了酒,偷偷送上門的,那才叫不知羞恥呢。」
這話觸動了齊媛的心事,令她不就得拔尖了聲音呵問道:「你說什麼,你說誰不知羞恥?!」
安菁眨眨眼:「我哪知道我說的誰啊,又沒指名道姓的,幹嘛那麼惱羞成怒了,橫豎我又沒直接說是榮景侯府的表小姐,齊家的齊媛。吶,彩雲,你說是吧?」
彩雲只是狠狠的瞪了安菁一眼。
「而且啊,表妹,我得提醒你,你這破綻太多了。」安菁很好心的說道,「你想讓人覺得
333 關於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