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再叫個人幫我抱到車上去就是了,不是說要多帶個人麼。」
姚瑄華好笑的搖頭,能有美杏這樣盡心盡力的丫鬟,也算是這災星的福氣了。
再帶個人的話,帶誰呢?
綢兒感冒了,這幾天都不敢靠近安菁,自然是不行的。
緞兒一心趕工做小衣裳小鞋子,根本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做針線活。
羅兒和綾兒一早就被安菁使去安府看望姚玉華了,早知道今天要出去,她說什麼也不會讓她們兩個走啊。
姚瑄華忽然開口道:「帶桂花吧,她安分,心也細,帶着她也放心些。」
安菁一愣:「她?」
「恩,帶她。」姚瑄華點了點頭。
他倒要看看,這個桂花究竟有沒有表面上那般老實,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算啦,只要能出門,帶誰都沒什麼差別。
而且,安菁並不認為桂花會對她動手。因為,沒有理由。
如果桂花是衝着姚瑄華來的,這些天怎麼也該有所動作才對,如果真是一直隱忍着,那就更不會在這個時候動手。因為,這般能忍,能謀算的女子,腦子不會太傻的,自然明白,一旦她出了事情,哪怕是她自個兒找死,那也跟自己脫不開關係。
聽姚瑄華竟然安排自己跟隨出門。桂花確實有些意外,愣了下才忙應聲去準備。
「不急,我還有幾句話要交代你。」姚瑄華出言喚住了桂花。
桂花停下腳步。低頭聽訓。
「太多話我也不多說,照顧好你們少奶奶,不然,哪怕你是從那裏來的,我也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沉吟了下,姚瑄華又冷笑着補充了一句,「哪怕是你們少奶奶自個兒發了瘋病胡鬧。可但凡她有一點半點不對,我只問你的罪。」
不論是什麼目的。這桂花總不會只是為了害這災星才進府的,她心裏應該清楚,想要在這府里繼續待下去,那就要護得這災星平安才行。
對於姚瑄華的威脅。桂花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應下之後才退了下去。
安菁立刻就白了姚瑄華一眼:「我什麼時候發過瘋病?」
姚瑄華只是淺淺的笑着,笑得安菁自個兒都忍不住低下了頭去。
喵的,她哪有發瘋胡鬧,不過是偶爾心血來潮一下而已,又不傷筋動骨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能出門溜達就好。
畢竟是臨近過年了,況且又是京城。外頭熱鬧的很,附近鄉下的農民也都趁着這機會進城逛一逛,置辦點年貨。
但興沖衝出門來的安菁。卻是拉長了一張臉。
「外頭人多,待人少些再下車。」姚瑄華不為所動,只指着車外的人群說,「你看,那老太太被擠倒了吧。」
安菁撇嘴:「你看不出那是碰瓷?她自己靠過去的,人剛一扶她。她就摔出去,還在地上滾了幾下。哪有那麼誇張。你等着吧,指定會拉着那人不撒手的,要不就是有人自稱是子女的上來要賠償。」
她話音落下,就見有人上前來一把拉住了撞倒老太太的男子,厲聲咒罵着,要那人賠他母親的傷。
「誒,不對,我瞧那人面熟啊。」安菁忽然覺得那男子有些眼熟,忙湊到車窗邊仔細打量,詫異道,「那不是四皇子跟前的小廝麼,我記得是叫什麼久安的。」
「是麼?」姚瑄華一怔,也仔細打量了那人一番,隱約也覺得那人有些眼熟起來。
那人確實是久安,他也沒想到自個兒竟然這般倒霉,明明是那老太婆自個兒撞上來的,他還沒說什麼呢,那老太婆就倒在地上了,這不是訛詐麼。
「怎麼,你傷了人就想跑麼?我母親這麼大歲數了,你好意思?」自稱是老太太兒子的男人緊緊抓住久安的衣袖不撒手,嘴裏一邊不乾不淨的罵着,一邊要久安賠錢。
「胡說八道,分明是她故意撞到我身上來,你們下套來訛詐我,真以為我會上鈎麼?」久安用力甩手,可那人就是死活不撒手,氣的他真想抽把刀出來把那手給剁了。
街上本來人就多,眼見要鬧事,大家頓時都將注意力集中了過去。
安菁眼巴巴的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