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他也少管,他管好自家就行,管大伯和三叔是怎麼鬧呢。
不過,姚澤華不吭聲,姚建華不能不吭聲啊,擱下酒盅,他瞟了眼姚潤華,說道:「三叔,為了些許銀子,擔上風險,不值當。再說了,咱們家的產業到底有多少,夠不夠用,咱心裏不都清楚麼?」
三老爺頓時沉下臉來:「誰教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你個小孩子家,懂什麼!」
「老三,一家子好好的吃飯,吵什麼?」老侯爺看了三子一眼,沒再說更多。
正如姚建華所說,府中究竟有多少家業,夠不夠用,大家誰心裏不清楚?
既然父親都開口了,三老爺也只得抬手將杯中酒一口喝盡,抿着嘴不說話了。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起來。
姚瑄華低垂了視線,他並未想好究竟要不要參與到這種事情中去,但他心裏明白,不論自己插手不插手,他都是大房的人,只能向着父親和大哥。況且,三房拿公中的銀子放貸,又將利錢盡數收入手中,卻讓整個侯府都跟着擔上風險,未免太過分了些。
當着老侯爺的面,誰也不想把氣氛鬧僵,把方才的爭執丟開,大家又重新說起話來。
只是,聽着三老爺不斷說起別人府上放貸得了多少利錢,自家本錢小利錢少,若是大膽放貸,能得多少好處,眼見的姚潤華和姚承華都有些躍躍欲試,姚晉的眉頭就越皺越緊。
「三叔,如今朝中看似平靜,可卻是暗流洶湧,這放貸之事還是先收一收吧。」姚建華忍不住開口道,「我這段時間也有所耳聞,據說因為時下借貸之風愈演愈重,朝廷有意」
他尚未說完,就被三老爺打斷了話。
「你不過一個小小的七品,連朝廷的門都摸不着,哪兒就聽來那麼多消息了。」三老爺嗤笑一聲,斜睨了姚建華一眼,「不過是空穴來風罷了,偏你就當了真。說起來,你也二十多了,怎麼還這麼沉不住氣?」說着,他看了眼自己大哥,意有所指的說,「大哥,到底是建華跟你脾氣像。」真是好笑,竟然自己上摺子辭官,前怕狼後怕虎的還做什麼官。
姚晉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三老爺那哪兒是教訓建華,分明是教訓他。
見狀,姚瑄華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語氣平淡的聽不出是什麼情緒:「三叔,大哥他雖說只是個七品,可畢竟是日日要去官署點卯的,平時見的人也多些,許是真有那風聲也不一定。」
聞言,三老爺頓時漲紅了臉。
整個府中,老大老二都做官,老大的兒子老二的兒子也都有官職,唯獨他只有一個散官銜,頂多不過是說出去好聽罷了。方才他笑話姚建華官職低微連朝廷的門都摸不着,可他卻是連官署的門都沒摸過。
看着下面坐着的兒孫們,老侯爺心中微微一嘆。如今子孫們大了,心思也就多了,哪怕是他這個做父親的也管不了那麼多。罷了,只要能守住侯府這點基業就好,也算是沒愧對了祖宗。
輕敲了下桌面,老侯爺沉聲道:「放貸雖說有利可圖,但畢竟不光彩,如今風聲也不好,就收了吧。」
此言一出,姚晉心中微微一輕。對他來說,家產還在其次,他更擔心的是朝中會不會有人借放貸一事對付他。如今取消節度使一職的事情尚未塵埃落定,朝中上下仍在博弈,並無那閒暇工夫尋他麻煩,但一旦完事,只怕會有人拿他泄憤。
畢竟,他頭一個主動請辭,且還將節度使一職的利弊俱表以呈,令那些想要保留節度使一職的陷入了被動。
不過,聽老侯爺這麼安排,三老爺頓時不痛快了,立刻開口道:「若是如此,府中的開支可就應付不過來了。」
「真應付不過來?」姚晉似笑非笑的看了三弟一眼,三弟先前往手裏大把撈銀子,他可以視若無睹,但如今他絕不允許三弟拿侯府的前程冒險。
「大哥你長年在外,不知道咱們這府里的事兒,兄弟我也難」
見三老爺又拿出這一套說辭來,姚瑄華輕笑一聲,不緊不慢的說道:「咱們那些莊子,年成好的時候,中等的莊子一年有四五百兩,差些也有二三百兩,再加上其他產業,以及我父親,二叔歷年來送回來的,加起來有多少?三嬸管着家,咱們府中下人一月要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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