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女孩兒家以賢良溫順為上,要是總傳一個毒計害人的名聲,她還要不要見人了?
別說毒計害人了,看那安菁吧,就是因為刁蠻任性惹得人人側目,明明家世相貌什麼都不差,結果到現在都還沒親事。
想到當初的事情好不容易慢慢消散了,如今想要拖上一段時間,好給女兒找門不錯的親事,要是這節骨眼上再提起那事兒,且還又添新話題的後果,文夫人的心就不由得往下一沉。
「孩子們年輕氣盛,吵幾句嘴也沒什麼,文夫人你也不要太過在意。」給足了文夫人前思後想的時間,韓氏繼續說道「我這次來呢,是特來代我那不懂事的女兒道歉的。她向來莽撞,下手也不知輕重,一聽說要搜身就惱了,跟令愛爭執起來,毛手毛腳的撕壞了令愛的荷包。」文夫人搖頭,陪笑道:「都是我女兒糊塗了,哪能怪得到令愛,不過區區一個荷包罷了,有什麼好在意的。」她現在在意的是送走安夫人後,該怎麼去教訓那不聽話的女兒!
「話不能這麼說,畢竟是我家菁兒犯了錯動了手。,.說着,韓氏頗為煩悶的嘆了口氣「真是拿她沒辦法,若是她肯乖乖巧巧的,我真不知要省多少心呢。,.
這話真是說到文夫人心坎里去了,是啊,要是女兒能乖巧一點該多好。
感慨了一陣子後,韓氏貌似無意的隨口說道:「對了,聽我家菁兒說,當時令愛親手雕刻的一枚冠玉掉了出來,還好沒有摔壞,看令愛連散落一地的零錢都顧不上撿就走了,想來那塊玉是極要緊的。」親手雕刻的玉?文夫人愣了愣,昨天女兒回來以後什麼都沒有說過,她連兩人鬧矛盾的事情都是剛從安夫人口中聽來的,這怎麼又冒出塊玉來?安夫人應該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這事才怪,難不成那玉有什麼古怪?
「真是對不住,我家菁兒冒冒失失的,聽說那玉是令愛特地雕了要送給文大人的,當真是孝心一片啊。,.韓氏繼續說道「率好令愛當時就說是送給父親的,不然這女孩兒家隨身的荷包里裝着塊男子的玉…
飾,不知情的人看見了還不知怎麼胡說八道呢.....,.
文夫人的心這下是徹底的沉到底了。
韓氏看似說的輕巧,可既她會這麼說,恐怕那塊玉就不會是那麼簡單而已。
女孩兒家的荷包里裝着塊男子頭上戴的玉飾,讓人作何感想?親手雕了送給父親的?文夫人咬牙,她倒是不知道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有孝心了!
韓氏沒再多說話,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她該關心的了。
唔,說起來,文夫人應該感謝她的嘛,要不是她,恐怕還女兒蒙在鼓裏呢。她如今早些將事情揭穿,文夫人也好早做應對。恩,是這樣,她是個好人沒錯。
點點頭,韓氏對自己的善心格外滿意。
於是,當幾天後聽到了唐文兩家結親的消息時,她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人家的事情少議論,1小姐這幾日在府里靜養不出門,別拿不相干的事兒去擾她。,.
文婧只是挨餓而已,可作為肇事者,唐海唐三少爺的責罰可就重了。
至少,十天八天裏頭,他是別想走出門了,恩,三五天裏頭,他怕是想下床都難。
那天被安菁賞賜了一腳之後,他疼得在那巷子裏蜷縮了半天才爬起來,強忍住想要當場親眼看一看自己小兄弟是否倖存的念頭,他粗略拍乾淨了身上的灰土,也懶得再回去,直接就打道回府了。
回家,回自己的房間去,我的命根子啊,你要堅持住!
不過,讓唐海鬆了一口氣的是,似乎安菁踢得有所偏差,自己的小
兄弟保住了一條小命。
「安菁,你給我等着!、,咬牙切齒的在心中勾畫出種種酷刑,唐海只婁得自己的心頭的怒火已經快要把自己燒着了。
但沒過兩天,他的父親唐大人,就真的被怒火給燒着了。
兒子竟然做出了這般不要臉的事情,直到如今文大人氣勢洶洶的找上門來,他才知道自己兒子幹得好事。
那個看起來進退得當循規*矩的兒子,文採過人相貌清秀的兒子,竟然敢勾引人家女孩兒,還毀了人家的清白!
「唐大人,你說這事兒該如何處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