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信。
不是聖旨,就是學生寫給師父的信,問楊渙什麼時候回京,那個如今再也不能輕易出宮的小崽子想她了。
楊渙看完信,丟在一邊,叫了綠珠他們出去玩。
春剛至,還帶着去年冬的寒氣,尤其是邊疆一帶,出得門來,仍是凍的瑟瑟發抖。
他們還沒走出營地,就看到東方晞手裏拿着一件衣袍,往他們這邊趕過來。
綠珠自動往後退了一點,把空間留給兩個人。
東方晞問:「皇上的信你看了吧?」
楊渙「嗯」了一聲,轉而說別的:「你今天不忙了,怎麼有空來看我?」
東方晞一邊把衣服往她身上披,一邊道:「你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生氣。」
楊渙驚訝地抬頭看他:「生氣?為什麼?生什麼氣?」
東方晞:「」
她的腦袋瓜,依然跟別的女子不同。
像這種夫君沒空陪自己,本應該生氣撒嬌的事,她從來都不,反而分外高興,覺得沒男人纏着,自由自在。
做為已經與她成婚的夫君,東方晞也是心情相當複雜。
不過他今天來,是有正事說的。
硬生生把這個話題跳過去,再次轉到白夜離的信上:「已經說了好幾次,你怎麼想的?」
楊渙任他把脖子上的披皮帶子繫上,一甩手撩開衣服,翻身上馬:「什麼怎麼想?他只是問候一聲罷了,也沒說非回去不可,以後再說吧。」
說着話,兩腿一夾馬腹,已經往前衝去。
她身後,跟着綠珠,蘇進等,好幾匹馬,很快就消失在遠處山林里。
東方晞站在營帳邊上,看着他們漸落的塵煙,無奈搖頭。
她說一句話就了事了,自己卻得回去給小皇帝寫回信,要把他們不回去的事合理化。
楊渙在此處已經一月有餘,明明沒什麼好玩的,可她就是不說走。
每天最大的興趣,就是去不遠處的一片山林里打野物。
東方晞看她玩的開心,也不想掃她的興。
他其實也不想回建安城,只是想回去跟小皇帝說一聲,好帶楊渙去滄溟國。
時間過的太快了,他必須得帶她去解毒。
他一邊寫回信,心裏還一邊琢磨着這事,等楊渙回來了,要怎麼跟她商量一下,勸說一下。
雖然她的開心很重要,可治病這事真是耽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