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才笑着對她說:「你們兩個倒是真的好,你進一次宮,念一次她;她也時常向我打聽你的情況,上次你受傷,她回去還心疼了好幾天。」
楊渙隨口應:「我也沒什麼朋友,除了姐姐,就跟她說得上幾句話,偏偏她又進了宮,見你們兩個都不容易。」
說話間,孫西瑤已經進來。
楊渙乍一看到,差點沒認出來。
過去文靜清雅的小姑娘,搖身一變成了瘦骨嶙峋的骨架子。
那錦繡的衣裙,掛在她的身上,仿似一搖就能掉下來似的。
臉頰已經完全瘦了下去,顯的鼻樑更高,眼窩深陷,下面猶帶着一圈青黑色。
身上竟是帶出了二姨娘的影子,要多慘就有多慘。
看到楊渙的時候,她眼裏總算顯出一些光亮,急急走了幾步過來,握住楊渙的手,先左右看看,才問她:「你可是真的好了?」
楊渙有一瞬的僵硬,話沒說出來,只匆匆對她點了個頭。
傅千歌笑着道:「進來坐吧,別在門口站着了,冷。」
孫西瑤趕緊放開楊渙的手,去給她行禮,神態恭敬,認真。
傅千歌伸手把她扶起來道:「沒有外人在,不必這麼客氣,你們先坐着,我去看看準備些吃食。」
這是給她們說話的時間。
孫西瑤有許多話說,問她最近好不好,上次的傷是否真的都好了?去煙州的情況又如何
好像她們兩人分開以後,她一直都過的很好,只是見楊渙少了,所以有許多的關心,都在這一刻問了出來。
而楊渙,看着她的樣子,心裏只有一個念頭。
她在宮裏過的一點不好,不好到她都不知從何處問起。
孫西瑤在楊渙的生活里,只佔着很小的一部分,她有太多的事要去做,去籌謀。
對於這樣一個友人,她也想珍惜,可相對來說,孫西瑤的比重連秦隱都比不上。
她入宮以後,更是連見面都不方便,所以,很多次她都只是托傅千歌去照應一二。
可她萬萬沒想到,孫西瑤都變成這樣了,竟然還事事記掛着她。
孫西瑤問了許多,見她不說話,又忙着道:「太久沒有見到你了,我能聽到的消息,不是你受傷,就是你中毒,所以特別擔心。」
楊渙聲音沉沉地回:「我沒事,倒是你,怎麼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