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的白夜離,單從個頭上來說,已經是個大小伙子了,只不過臉上還帶着稚氣。
他沒走到門口,莫寒就認出他了。
當然白夜離也認識他,畢竟在宮裏時,這位國師的隨從,與他這個皇帝的兒子,見面的機會還是有很多的。
但他給自己喬裝了一下,刻意不想讓別人認出他。
莫寒多善解人意啊,果然就沒認出來,所以一點臉都沒給他,直接堵了回去:「三小姐病重,不能見客。」
白夜離:「我是她的學生。」
莫寒:「什麼生也不行。」
「你」
大頭有點看不過去,站上前來道:「你知道我們家爺是誰嗎?」
莫寒一副榆木疙瘩不開竅的樣子:「不是說了是三小姐的學生嗎?那你們就應該知道,病重的人應該多休息,都照你這樣,見完這個見那個,不是讓她的病情更加重了嗎?」
白夜離:「」
好像有點道理。
可他將近一年都沒見老師了,在宮裏又不能太放肆,好不容易等到她出來,又是這種情況。
白夜離也很為難的。
莫寒就梗着脖子,眼睛看天。
但實際上,眼角餘光卻有意無意地瞥着白夜離。
到底是皇子,要真端起架子,梗進國師府,他是攔不住的。
也不知道他家主子是怎麼想的,萬一白夜離真的進去,他是會樂意接待,還是罰自己晚上蹲大門口?
估計後者的可能性會大一些。
除了傅三小姐,莫寒還沒見過他家主子樂意接待過誰。
所以,他又把臉仰的高一點,連一點餘光也不給白夜離,更不會認出他是誰。
希望他能知趣而退,不讓自己為難。
白夜離在門口猶豫一陣子,正糾結着是不是自報家門,就看到一頂小轎也往這邊趕來了。
人多的話,自報家門也不太好。
算了,還是再等些時日吧。
他轉身往自己的馬車走,與小轎擦身而過時,透過風吹起的轎簾,看到裏面坐着的是一名女子。
女子長相一般,但是眼神很特別,裏面帶着狠毒的惡意。
白夜離的腳頓了一下,悄聲跟大頭說:「你等會兒再走,看看這女子是誰?」
大頭領命,跟着轎子又回去了。
白夜離在馬車裏等了一盞茶的工夫,大頭回來稟報:「是傅三小姐的朋友,說是舊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