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清爽整潔。
她想起他在市檢上班時,穿得同色系制服,剛正厚重,神采奕奕。
很多個清晨,她迷迷糊糊爬出被窩跪蹲在床邊,替他系扣子,系領帶,他肅穆筆挺,有點老幹部風格的成熟古板氣質,她會撓他喉結,撓他腋下,逗他痒痒,逗他笑。
梁紀深不愛笑,不愛男女之間的小打小鬧,只是明白她的意圖,配合她的動作笑。
「你結婚趙太太隨禮筆墨紙硯?賓客不是給禮金或者古董嗎。」
「對於我的身份,送筆墨紙硯不留把柄。禮金和古董送多了,惹災禍,送少了,賓客又拿不出手。趙太太的十支純金杆湖筆,打着毛筆的幌子,實則送黃金,比禮金可值錢。」
梁紀深倚着沙發批文件,不經意抬眼,何桑換了新裙子,程洵那晚一共拿了三條,兩條不同材質的黑裙和這條米白色的,她選了稍稍熟齡感的長裙,比較大方,這條白色在她身上太鮮靚了。
他打手勢,「轉過去。」
何桑背對他,腰帶後頭是皮質的蝴蝶結,程洵是按照她最瘦尺碼買的,現在勒得蠻緊,他拽得鬆了些,「你懷孕沒?」
她一愣,「沒有。」
梁紀深摩挲着她腹部,也鼓了一丁點,以前特別平坦,「是肉,還是有小何桑了?」
「為什麼是小何桑,不是小老三?」
男人也坦誠,「因為難聽。」
「梁秘和梁總如果生兒子,都不好聽。」何桑念念有詞,「小老大,小老二——像生了個小老頭。」
「真沒懷?」梁紀深又撫上她的肚子,開她玩笑,「我這樣的體力,不應該。」
何桑也估算日子了,她常年節食,體虛失調,月經一向不准,但差不多就是這兩天了。
「我明天試試驗孕棒。」
「不用那個,我帶你去醫院檢查。」梁紀深手心蓋住她胸口,「爭取再發育一下,餵飽我女兒。」
何桑撥開他手,從客房出來,梁遲徽正好上樓。
男人佇立在扶梯口,略仰頭,她在一盞大燈下,窗外烏雲密佈,再不是上午的好天氣了,一陣風搖動樹杈,何桑逆着樹影,樹影卻灑在梁遲徽的面孔,眉目籠罩着淡淡的光圈,英挺的鼻樑掩映在一片昏暗中。
「梁總,你回來了。」
她眼眸水潤,像含了秋波,在光芒下晶瑩剔透。
梁遲徽雖然不濫交,也並非毫無經驗,女人什麼狀態下情潮湧動,他是清楚的。
「何小姐,我回來了。」
他笑了一聲,恍惚中,耳畔迴蕩一句,「遲徽,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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