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耷拉着,邁着顫抖的腳步,亦步亦趨地朝着外面走去
『咔嚓』
將門閂打開,白鳥夕彌站在門口,回頭看了一眼依舊躺在地上的瀨川夏紀,隨後便走了出去。
『嘭。』
門扉重新被關上,躺在地上的女人睜開了雙眼,朝着白鳥夕彌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扭動着脖子發出『劈里啪啦』的聲響,眼神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好厲害的玩具」
如此說了一句,她便將放在身旁的上衣外套拿了起來蓋在自己的臉上。
「老子還是喜歡在黑天睡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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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通宵一晚上洗個熱水澡的確很有用,原本僵硬繃緊的肌肉也得到了有效的舒展,雖然彎曲着依舊很痛苦,但比起剛醒時候的情況已經好多了。
坐在教室里,白鳥夕彌從手提包中將紙筆都拿了出來,隨後將目光投向了坐在自己身邊,一直偷瞄着自己的北川由依,向她遞過去了求救的眼神。
從進教室開始,北川由依就一直在等着白鳥夕彌進教室。
雖然沒有刻意地等待,但視線還是總是離不開他的座位。
經過昨天晚上和安井理紗的聊天,她忽然發現自己對這個笨蛋根本一點也不了解,平常看起來不怎麼靠譜,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人,居然在安井理紗的眼裏會是那麼的完美
其中自然肯定有一些濾鏡的,三番五次地接受援助,肯定會對他的印象變得很好。
這些她都是知道的,可是
他做這些的理由到底是什麼呢?
銀白的牙齒輕咬着紅唇,北川由依漂亮的眼眸忽閃忽閃地,最終實在是想不明白,只能將其歸結為他是個爛好人,就是中央空調那種類型的。
這樣想着,北川由依忽然又發現了一個問題,他為什麼要加入劍道社?
這次又是因為誰的緣故?
尤其是最近他整天不知道做些什麼,原本以為他就只是在學校里神神秘秘的,沒想到昨天發現他在家裏也是一樣。
今天早上起床洗漱沒有見到他,說明他昨天晚上也沒有回來,究竟到哪裏去了也沒有說,而且還要我幫忙將手提包帶過來
所以說到底做些什麼去了?
種種好奇的種子在北川由依的心裏不斷盤旋着,對於白鳥夕彌的想法也開始逐漸轉變,從最開始一閃而逝的依靠,到現在這樣滿肚子的好奇,以及還有一點不服氣。
明明是我先來的,怎麼總是和別人走那麼近?
這樣想着,眼睛的餘光里忽然闖進來一道身影,立刻下意識地偏過頭看去,就看到白鳥夕彌有些睏倦的神情,眼瞼下掛着淡淡的黑眼圈,仿佛是用眉筆畫過一般,他走路的姿勢極不自然,有種僵硬的感覺,尤其是雙手一直下垂着,好像是斷了一樣。
兩人之間沉默的氛圍一直持續蔓延到他坐在椅子上,打開手提包,掏出作業本後一臉祈求地看向自己。
又來?
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他每次早上來教室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自己的作業抄,還美其名曰為參考
這次自己絕對不會再心軟了。
人總是會得寸進尺,第一次態度軟弱下來,鬆了口,答應了幫助他,對方就會一而再再而三,根本不會有更改的想法。
她昨天在刷視頻的時候看到這段話,覺得非常正確,在白鳥夕彌和自己的關係上用更是對的不能再對了。
難道我對你的幫助,就只是每天成為你抄我作業的工具人了嗎?
心中有些氣憤,但她還是沒有勇氣表現出來。
低下頭,故意不去看白鳥夕彌的眼睛,北川由依選擇視而不見。
或許,這樣他就會自己做作業了吧?
抱着這樣的想法,她將注意力放在今天要考試的內容上面,只是物理而已,固定答案拿滿分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