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他們左看看右看看,目染驚恐之色。雖說斷袖之氣也曾萎靡過,但神王和王輕鴻,怎麼也不改是夫妻。
「笑話?我被人笑話的還少嗎?神王,這萬年來,你是第一次承認我是你的妻子呢,真好。」
南雪落微笑着。
「阿落,你我夫妻本是一體,便是有着異心,也不該如此。」神王苦口婆心的勸慰。
「夫妻本是一體」
南雪落到底是落了淚,低聲輕喃時,一滴淚淌過了臉頰。
她於風雪中笑着,卻是如細柳無望搖晃,淒悽慘慘。
「刀借我一下?」南雪落看向輕歌。
輕歌抿着唇,隱隱明白南雪落接下來要做什麼了,猶豫一個瞬息後,還是把手中的明王刀遞給了南雪落。
南雪落笑了,分明是個男人軀體,卻笑出了女子的淒涼。
她輕盈的手握着血紅的大刀,揚起明王刀於頭頂發間一揮。幾縷青絲落於地,南雪落苦澀地笑着,絕然地道:「你我萬年夫妻名,於今日到頭,從此往後,你走你的獨木橋,我過我的陽關道,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神王,你走吧,
我不需要你這個丈夫了。」
她很淡然,風輕雲淡,只是滿面淚水泄露了她的痛苦。
是的,當把這一番話說出來時,心被撕裂,骨駭好似被人碾碎。
然——除卻痛苦以外,南雪落竟是有片刻的輕鬆,萬年的愛而不得苦苦掙扎,終於得到了解脫。
神王哥哥,你走吧,我不愛你了。
她的愛是佔有,是癲狂,是恨!
神王眼眸里倒映出絕美的畫面,他眼中的人影不是王輕鴻,而是南雪落。
他還記得,兒時的他指着襁褓里的女娃娃,說:「我要她當我的媳婦兒。」
一句戲言,萬年執念,這一筆賬即便沒有算清,但也到了頭。
神王曾經恨過南雪落束縛自己,無數次的想要分離,當這一刻來臨時,他沒有想像中的痛快,反而是百倍惆悵,五味雜陳。
「南閣下,到此為止吧,夜輕歌是神主要的人,犯下四宗罪,必須伏法於宗府!」方獄厲聲喝道。
「是嗎?」大雪堆成了一張寶座,南雪落披散着青絲墨發坐在雪椅上,交疊起雙腿,白嫩的手輕放於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