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匠師三人已經沖了進來,面對輕歌,他們也不敢無禮。「夜公子,卿雪是我的徒兒,給你添不少麻煩了吧,我現在就把她帶回去。」靈虛匠師走向床榻:「卿雪啊,為師知道你受委屈了,你跟為師回去吧,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了。
」
沐如歌冷嗤:「廢物。」
上官睿道:「沐卿雪,你還要逃到及時?你都是要嫁做人婦的女子了,在夜公子房內待着像話嗎?」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逼得沐卿雪無路可退。
她的脊背抵着最邊沿的地方,整個人如同受傷的小獸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警惕地看着他們。
「諸位,來都來了,不喝一杯?」輕歌斟滿三杯熱茶。
三人不敢忤逆輕歌,只好坐下,眼神卻一直看向沐卿雪那裏。
上官睿把茶喝完,道:「夜公子,卿雪是我兒媳,她身子一向不好,方才勞煩夜公子了,我現在就把卿雪接回去好好調養身子。」
上官睿才將臀部從椅上抬起,輕歌幽幽的話語叫上官睿兩股發寒:「本公子讓你起來了嗎?」
臀部抬到一半,上官睿竟堪堪壓了回去,重新坐在椅上捧杯喝茶。
「聽話的狗才惹人愛,甚好,甚好」輕歌的話差點兒把上官睿給氣死,可面對輕歌時,連個屁都不敢放。
也不知從誰那裏傳出來的,說無極之地的夜無痕公子就是幽族的妖殿下,上官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才敢放肆,縱然被罵幾句也只能算倒霉,點頭哈腰面上堆滿了笑。
夜無痕的性子甚為古怪,走下的三人,就連沐如歌都不敢隨便亂動。
三人喝茶,輕歌倒茶。
上官睿一連喝了十來杯,憋不住了,訕訕地問:「夜公子,這茶也快喝完了,我是不是能把人帶回去了?」
「本公子的茶不好喝?」輕歌問道。
「夜公子的茶自是人間極品,能飲上一杯都是我的榮幸,不知夜公子如何烹茶。」上官睿索性留下來巴結輕歌。「算你聰明,這是本公子新研製出的烹茶方法,這茶葉不知是哪支隊伍喝完不要的,我特地命人撿來,據說,這樣的茶葉非常之香。至於泡茶的水,則用了翅馬古車的尿液
」輕歌把話說到這裏,靈虛匠師默默把嘴裏的茶水吐回了杯中。
適才他還在想,為何夜公子一杯茶都不喝
上官睿胸口顫抖了幾下,一口氣把喝下的茶水全都吐了出來。
「上官家主,這營帳是貴重之物,你既然弄髒了,那得照價賠償。」輕歌道。
上官睿瞪眼:「什什麼價格?」
「一百萬。」
聽到這三個字,上官睿重重地鬆了口氣。一百萬金幣還好,不算多。
「元石。」
當輕歌把後兩個說出來,上官睿瞠目結舌,差點兒昏了過去,這位公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怎麼不一次性把話說完?
「上官家主看起來臉色很差,難道是顯少嗎?不如給你提提價,一百萬元石的確配不上上官家主的身份,那就三百萬元石吧。」
上官睿恨不得被人敲昏帶走,他從來沒見過像輕歌這樣軟硬不吃,極度難纏的人。
不,不是人,是奸商。
上官睿早就見識到了輕歌的奸商的本質,未曾想到的是,堂堂幽族妖殿竟然會愛財如命!有了皇甫齊的前車之鑑,上官睿還真不敢反駁,生怕蹭蹭蹭又漲了價,「夜公子放心,稍後我便派人取來三百萬元石,不過我沒有元石,支付給公子的可能會是同等價值的
金幣。」
輕歌為皇甫齊斟了一杯茶:「上官家主說了這麼久的話,也渴了,喝杯茶潤潤口吧。」
上官睿:「」這夜公子是在故意羞辱他吧?肯定是故意的!
蜷縮在角落裏的沐卿雪看着吃癟的上官睿,就仿佛壓在胸腔的一塊巨石被搬走,她終於能好好喘個氣了,還有着極致的快感!
痛快!「上官家主是在嫌棄本公子烹的茶嗎?」輕歌眯起眼眸,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