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尤兒耷拉着眼皮,兩邊嘴角垮下來,低着頭,跟個受委屈的小媳婦似得,「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笑了。
尤兒仔細會便能發現,男人那雙眼,她見過。
「你叫什麼名字?」男人問。
「尤兒,很好聽對不對?」尤兒笑了,「我爹說,這是我娘娶的名字。」
「你可知有一種蠱毒名為血魂蠱,蠱之解藥名尤兒毒?」男人嘴角噙着一抹嘲諷的笑,一雙眼仿佛能洞悉一切,在他的眼底下毫無秘密可言。
「你可別胡說八道,什麼毒不毒的,晦氣。」尤兒打了個寒顫。
男人搖搖頭,繼續走。
尤兒看着男人的背影,只覺得與那日的紅袍男子甚是相像。
尤兒心一動,便亦步亦趨的跟着。
到了巷子,男人突地停下,將她抵在牆壁,居高臨下俯瞰着她。
兩人近在咫尺,彼此呼吸清晰可見,熱氣在膨脹,溫度陡然升高。
「你跟着我做什麼?」男人問。
尤兒咽了咽口水,盯着男人的黑色面具看,「我可以看看你的臉嗎?」
面具邊上勾勒着兩朵並蒂蓮。
男人掐着她的下頜,迫使尤兒仰起頭。
男人湊在尤兒耳邊,吐氣如蘭,「看我臉的代價,你怕是付不起。」
尤兒顫了顫,「會要我的命嗎?」
男人嗤笑,手突地攀附在尤兒的胸前,粗魯抓了幾下,「若是如此呢?」
尤兒一張臉漲紅,腦袋發燙。
到底是未經人事的孩子。
「那我不看了。」尤兒猛地用力推開男人落荒而逃,小小身影朝着巷子外跑去,中間還摔了一跤。
男人眯起雙眸,許久,男人抬起手掀掉臉上的面具。
溫文爾雅的氣質,九皇叔帝長如。
「月兒,如何才能讓這亂世有着如你所願的光景呢?」帝長如指腹摩挲着並蒂蓮。
郡主府,輕歌閉目休憩,猛地睜開雙眼,恰巧窗外一道光照在眼眸,眼神如寶刀出鞘,鋒銳犀利。
輕歌走出房間,在院子裏閒逛。
柳煙兒一面耍刀,一面指着池水,「歌兒,你看,這滿池的蓮開的多好。」
輕歌挑眸。
百花之中,帝明月生前獨愛蓮。
在那個時候,皇室的御花園裏,沒有其他花,全都是特殊培育出來的蓮花。
並蒂蓮,九州的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