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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禹鎖骨亮起兩顆星辰圖騰的光,正劇烈閃爍。
所有鋪天蓋地向輕歌而去的靈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瓦解。
身着紅袍的男子緩步而來。
帝無邪雙眼嗜血冷漠無情的瞪着談禹,「姓談的,你敢動她,信不信我讓談家不復存在?」
談禹往後退了幾步,左眼眯起成縫隙,不斷有血水從眼皮縫隙中流出。
他咬牙切齒,怒道:「大皇子護短之情我能理解,可若是如此,七殺堂存在的意義還有必要嗎?夜輕歌毀我左眼,大皇子如此看待此事?殺人償命,至少也該挖了她的眼睛才行。」
風錦來時便看到面目扭曲猙獰不已的談禹。
談禹對外的形象永遠都是高深莫測一身的浩然正氣,當卸去面具,談禹邪佞的像是個惡魔。
輕歌漠然的看着談禹。
與談禹的急躁憤怒相比,她優雅自若,淡然如初。
柳煙兒神情恍惚,但心肺皆被溫暖填滿。
談禹不把她當人看,輕歌無論如何都要爭這一口氣。
柳煙兒苦笑着。
有友如此,不虛此生,死也無憾。
「談兄,三色草由郡主所摘,你不要強詞奪理了。」風錦看着談禹流血的眼,驚了一下。
誰也沒想到輕歌會下此狠手。
談禹驀地推開了風錦,「一口一個郡主,才一兩日時間,你就變成了她的狗腿子嗎?」
談禹眼睛通紅的看着輕歌,赫然拔出寶劍指向輕歌,「夜輕歌,你今日若不把三色草交出來,你我二人,就只能活一個了。」
輕歌眸光微閃。
尤兒走來,滿臉的憤怒。
藍彩兒揚起下頜,得意洋洋瞥着輕歌。
「談公子,你這說哪裏的話呢。」輕歌嘴角勾起清淺的笑容,「一碼歸一碼,怎麼也不要傷了和氣,談公子消消氣,不要動怒,這天底下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解決的呢?」
「郡主,你不要狡辯,你傷了談哥哥的眼,這事過不去!」藍彩兒怒道,心裏哀嚎,世上怎會有這樣的女人。
輕歌冷冷看着她,「談公子是我未婚夫,我們這是在打情罵俏呢,不知者無罪,我就不怪你了。」
眾人瞠目結舌的看着眼前言笑晏晏的女子。
這女人心,海底針,女人的臉也是三月天,說變就變啊。
方才她還滿身戾氣恨不得挖了談禹的眼,這會兒竟能談笑風生。
最為關鍵的是,她怎能如此厚顏無恥?
她偷襲傷了談禹的眼,還怪談禹不解風情。